“我实话跟你说吧,谢书记给我下了死命令,如果这条路三个月之内修不好,他就换个能修好这条路的人坐上来,我现在是被逼上梁山了。”
“这段时间我不仅天天给你打电话,我还每天都在往县政府、财政局跑。我也算是看清楚了情况,县政府那边是不可能付这笔钱的,想都不要想了。”
“所以这笔钱只能是我们交通局来当这个冤大头,可我们交通局哪来那么多钱?这马上到年底了,你去看看哪个单位还有余粮?”
“交通局的小金库里还有六十多万,这是年底给大家发福利的,我最多能从里面掏出一半来,再多了大家会造反,我这个局长也就别当了。”
“另外,交通局手上还有几个项目,都还有一部分工程款在交通局手里没付完,我想办法从中挪个一百万出来,这也是极限了。”
“我手里这几个项目都是经开区的,是县政府的重点工程,我只能每个项目挪一点,挪多了项目肯定完不了工,到时候县长那边我交不了差。”
“得罪谢书记我这个位子保不了,得罪了县长我这日子也好过不到哪去。所以,这一百三十万是我的极限,再多一分钱我都挤不出来。”
“老弟,剩下这七十万你得替我想想办法,老哥这实在是无能为力了。”许国利唉声叹气着。
之前秦一鸣没发现,现在仔细观察了一下,许国利头上的白头发感觉都多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