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是已经没有意义了,另一方面是,他暂时还没有勇气去面对这件事。
“……”
温简言直勾勾地盯着头顶渗出奇怪水渍的天花板,脸板着,没什么表情。
刚才发生的一幕幕像是走马灯一样在眼前掠过,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尖叫着:
“愚蠢!”
首先,巫烛刚刚在装可怜。
非常明显,无可辩驳。
其演技之拙劣、手段之幼稚、设计之愚蠢,几乎令人发指——这种计俩就连八岁小孩都不屑于使用,因为随随便便就会被看穿。
温简言对此一清二楚。
但他还是俯下身,亲了亲他的伤口。
鲜血的味道似乎还停留在舌尖,热且烫,烧的他心烦意乱。
现在回想起来,就连温简言都不知道,自己当时为什么会那么轻易地配合了下去。
或许是那道明晃晃的伤口,或许是对方进入这个副本之中超乎寻常的配合,或许是他潜意识里知道这么做能把对方栓的更死,能让对方更加心甘情愿地为他卖命——毕竟,这个副本接下来只会更加凶险——
或许是刚刚太过昏暗的灯光,或许是激情边缘的一时意乱,或许只是对方那该死的好看皮相,而又他无可免俗的是个视觉动物……
或许…
或许是什么别的。
温简言不清楚这个问题的答案,但某种本能告诉他,这或许很危险。
在彼此间漫长的勾心斗角、针锋相对、暗中结盟的中,似乎有什么原本泾渭分明的底线被一点点模糊,变成了某种暧昧不明、含混不清的灰色地带。
有什么在变质、在什么越界、在挣扎着超出掌控。
“…………”
温简言缓缓闭上眼,沉重地翻了个身,用力地将脑袋砸进了枕头,发出了沉闷的“咚”的一声响。
色、令、智、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