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杀的表演。
他将简家夫妻搬到床上,令他们安窝在熟悉的地方,双手交叉摆在腹部,而后打开针筒,汲取药液,缓慢注入他们的静脉。
动作娴熟,仿佛已经做过很多遍。
“我对杀戮没有兴趣。”当事人在一旁解说,“死亡的结果才是最重要的,过于繁琐的流程,只会让自己陷入麻烦。”
简静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他笑了:“还以为你会感谢我一下,毕竟,我没让他们遭受什么痛苦。”
“我明白了。”她却这么说。
他挑起眉:“明白了什么?”
“你为什么能逃过警方的追捕。”她注视着打扫现场的人影,中肯道,“如果只是追求结果,过程自然越简单越好,你很理智。”
大多数连环杀手,都有自己的一套流程。
有人对目标精挑细选,有人喜欢用特定的死亡方式,有人非得营造一个符合想象的死亡场景,还有人更胆大包天,直接留下密码暗号。
做的越多,破绽越多,这是永恒不变的道理。
他之所以能屡次逃脱,最关键的一点就是,他不做多余的事。
不虐待死者,不留下象征符号,不搞花里胡哨的仪式。
杀人的过程越简单明了越好,现场越干净越好。
警方得到的线索少之又少,这才迟迟抓不到他的小辫子。
“这是夸奖吗?”他问。
简静没理他,自顾自道:“但也有例外,郭亦芳。”
她仔细观察他脸上的表情,然而,对方的心理防范工作出色,脸上未见异常,只是饶有兴趣地反问:“你确定吗?仔细想想。”
“我很确定。”简静不假思索,“你对郭亦芳下了很大的工夫,如果是圈套,不被人发现也太可惜了。但警方一直没有发觉,证明你根本不希望他们发现。”
这话似是褒扬,他一时没有否认。
她问:“她对你有什么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