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自身而已——若你真不晓此道,此行必然不会如此顺利。”
张亢略一想,果真如此,喜道:“也是!”
陆辞则想,这人真是个有趣且好哄的直肠子。
闲话聊完,张亢不等陆辞发问,已迫不及待地将这一路所见所得,给一五一十地交代了。
陆辞一边听,一边在心里默默做出评价:废话少,思路清晰,节奏紧快……就是缺了官场上摸爬打滚时需有的‘表苦表累表忠心’。
也不知是张亢了解他不喜这些,才聪明地免了,还是本身就厌恶这一套,而从来不做。
若是前者,那就完全不必替张亢操心了;若是后者,则还是得找机会提上一提。
陆辞虽也不喜欢那种‘表气’,但更清楚,一昧坚持鹤立鸡群的清高,往往是难走远的。
作为有利自身长远发展的小小妥协,只稍微‘俗气’一点,又有何妨呢。
张亢自是不知,一直认真倾听着,不时还问询几句的陆节度,心里正转着这些念头。
他全神贯注地讲述着,当说到自认是最惊险的地方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口干舌燥,赶忙伸手,将剩下半杯茶灌下,才高高兴兴地继续道:“幸来时与希文同路,途中听他道尽节度事迹,也得亏还记得一些,说予郭娘子听,她本是半信半疑,才一下松了口,决意犯险……”
他越说越得劲儿,从而忽略了作为唯一听众的陆节度,面上原本认真的表情已然凝固。
渐渐地,就从轻松转为肃穆了。
等张亢稍作停歇,陆辞万分凝重地皱着眉,沉声道:“我需交代你一件事。”
张亢微愣,正色道:“节度请吩咐。”
陆辞郑重其事道:“一会儿我将他们召来,听你再说一回时,你可千万莫再提方才这段了!”
用他最公正的目光看待,这件事情只能证明一点:政府平日若攒下了足够的公信力,形成了官爱民、民护官的良性循环,在关键时刻说不定就能收获奇效。
——而绝对不是张亢所误以为的,是那套朱弟那套简直将他高估得离谱的、叫他本人的脸皮厚度都无法承受的夸奖词的原因!
不论如何,都一定不能叫友人们听到,尤其是对他信任过头的朱弟:他们定然将倍受鼓励,越拍越狠,早晚得让他羞愧得钻地洞里去。
“……”张亢一脸茫然,仍是眼神麻木地应道:“下官明白了。”
这还差不多。
陆辞满意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