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
这是婢子的活啊,崔氏几乎撕烂手里的帕子,她捧在手心里养出来的女儿,竟然要给那个孽障磨墨。
忽然对上薛妍穗的笑脸,崔氏寒意更甚,不对,这个孽障她要做什么?
“薛二娘一言倒是提醒了本宫,今日端阳佳节,龙舟竞渡,咱们席上亦有不少才女,倒也可以学着文武大臣办一场赛诗会。”薛妍穗目光逐一扫过跟着长辈来的未出阁的小娘子们,“本宫这赛诗会不强求,想参加就当众赋诗,最后评出三甲,本宫不仅有重赏,还会在看台之上当众展示,让今日来的郎君们瞧一瞧咱们扫眉才子的风采。”
今日龙舟赛,划舟的俱是宗室公卿之家的少年儿郎,果然,不少小娘子面露羞涩,跃跃欲试。
薛华棣研磨的手一抖,几滴墨汁溅出,沾在她娇养出的白嫩肌肤上,触目惊心。
“你……”
薛妍穗打断她:“不够,继续磨。”
薛华棣红了眼圈,又不愿功亏一篑,只得继续。
“贵妃娘娘,臣女愿赋诗。”顾五娘鼓足勇气最先站了出来,她往日被薛华棣压着,极不服气,除了没有齐国公那样溺爱女儿的父亲,她自认不比薛华棣差。
今日薛华棣在贵妃娘娘面前失态,她没忍住笑出了声,已是得罪了薛华棣,那便得罪到底吧。
“好。”薛妍穗颔首。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第三个……
不得不说,这些贵女们才思算得敏捷,很快就有人打好了腹稿。
薛妍穗没有让宫人为她们一一送上笔墨纸砚,而是让她们走到身前。
“你且吟来,”转眸吩咐薛华棣,“薛二娘,你录下。”
磨墨磨得手腕酸疼的薛华棣,怒目圆睁,指使她研墨,竟还要她替这些人录诗文,这是真的将她当做婢女了吗?
“小娘子可是身子不适,要不要老奴带你下去歇息?”
薛华棣挥开阴沉女官的手,薛妍穗想要支开她,含糊过去,休想。
“我没事。”
薛妍穗像是没发现她的异常,“那就开始吧。”
吟诗的小娘子兴奋得连连吸气,她竟然能让薛华棣录诗文。
薛华棣抿紧唇瓣,满心屈辱却又不得不忍,每写一个字就像在心里添了一刀,对薛妍穗的恨意多添一分。
看到这一幕,崔氏的心肝都要碎了,“孽障!”
薛妍穗冷笑,这就受不了了,好戏还在后面呢。薛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