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
自从他回来之后,两人似乎很少独处。
更多时间,花月都是独自一人待着,说是养伤。
花月闻言一笑,走到近处,也学着她的样子倚在了窗边,道:“突然想起件事,想问问你。”
“嗯?你问。”
不明白他有什么事好问,江云萝来了兴趣。
随即便听他开口道:“你可还记得,之前你写过一个许愿的布条,眼下在哪里?”
“布条?”
江云萝闻言一怔,面露不解:“什么布条?我何时写过那种东西?”
没想到她竟真的一点也不记得,花月不禁无奈,只得提醒:“就是旱灾结束后,我带你去了一处许愿树,你当时……”
“哦!你说那个!”
花月话还没说完,江云萝便已经记了起来。
随即好笑道:“当时我写完了心愿正要挂上去,结果凌风朔突然冲了出来,不是便打起来了么?那个布条……”
她细细回忆了半天,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更多细节,便无所谓道:“大概是掉在了地上让风吹走或是被清理了吧,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花月亦是无所谓的笑了笑:“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到,便想问问,你当时在上面写了什么?”
“就写了自由二字啊,你不记得?”
若没记错,当时他可是看着她写的。
总觉得眼前的人有些奇怪,江云萝不禁狐疑的看着他:“你今日怎么怪怪的……”
“有吗?”
花月倚靠的动作越发懒散,不慌不忙的打趣道:“我只是今日突然想到,这宫里若是有个许愿树也不错,反正你马上要继位,不然现在下令种上一颗?”
他不提继位的事还好,一提,江云萝本来恢复了些的心情又有些沉闷。
这皇位简直就是个烫手山芋。
其实她心中最佳的人选,是慕漓。
但想也知道,他必然不可接受。
想不到万全之策,她便只能一拖再拖。
“怎的不说话了?”
见她突然沉默,花月忽的凑近了些。
与凌风朔身上总是带着些冷意的气味不同,花月身上似乎总能闻到花香。
熟悉的气息逼近,江云萝却下意识的向后仰了仰。
她躲避的动作,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目光一窒,花月捏着折扇的指尖不自觉便攥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