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
江云萝闻言一顿,脑海中快速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
六子连连点头,尽管虚弱,语气却很快。
“当时……当时我们兄弟几个在屋内喝酒,只是远远看到有个白衣女人,她带着纱笠,所以除了老大,应该没人看到她的样貌,说不定就连老大都没看到,但那女人身形很是苗条有致……”
“身高呢?”
“大约……大约到小人的肩膀……”
六子竭尽全力回忆着。
江云萝脑海中已经随着他的猜想,浮现出一个人影。
只是……
没有证据。
只凭一个人的证词,有些难办。
“还有什么特点?”
她继续追问。
“还有……还有……”
六子开始支支吾吾。
他身体不适,又高度紧张,此刻大脑早已经混乱不堪,却突然灵光一闪,大声道:“还有!那女人临走之前交给了老大一方手帕当做信物!”
“哦?”
江云萝眉梢一扬。
原主找人的时候,对方好像没提过信物的事。
正想着,六子已经开始解释——
“当时老大收了银子,高兴的不得了,还信誓旦旦的对兄弟们说,郡主的活不过是吓唬人,拿钱办事即可,但新接的活风险高,于是收了对方的信物!哪怕被抓,但只要……只要……”
他话说一半,突然有些害怕的扫了一眼江云萝,这才硬着头皮继续往下说道:“只要咬死了这件事是郡主做的,大家顶多受些皮肉之苦,然后便可衣食无忧,无债一身轻……”
“所以你们就答应了?”
江云萝眼底一片暗沉。
“是……我们……我们都是听大哥的……”
六子的声音越说越小。
江云萝却忽然又想到了什么,问道:“那你当时为何没有去?之后又为何不走,躲在乱葬岗里?”
“小人……小人当日吃坏了肚子,出发时,正在茅房里,实在是抽不开身……据说当时要去的别苑,是城中贵人的地方,不是想进就能进的,大哥怕我耽误时间,便骂了我一通,带着其他兄弟走了,之后小人便听闻噩耗,吓破了胆,于是躲藏了起来,至于乱葬岗……”
他吞咽了一下,两眼突然迸发出光彩。
“郡主有所不知,我们老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