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尽知?”
“知!”林雨桐只答了这一个字,便不言语了。
“心里可恨?”
林雨桐皱眉,“他为道而死,为生不缝时而死……”
皇爷就笑,“孩子,你还有未尽之语!”
林雨桐叹气,“君不知臣,臣不知君,皆有过失。”
这话一出,像是触到了老者的一般,就见他脸上多了几分怆然,“终还是觉得朕有过失。”
林雨桐沉默不语,这就是答案。
大殿里安安静静,伺候的人连喘息都得收敛着些。
随即老者便笑出来了,“早年敢说朕之过失者,比比皆是。而今,敢说朕过失者,皆在宫外。朕不耐烦听了,也无人敢近前说了……”他像是发了一句牢骚,而后才问了一句,“行了,回去吧!跟一个小娃娃,朕可有什么要说的呢。”
林雨桐慢慢的退了出去,自有宫女引导,送自己回住处。
陈距扶了皇爷起身,有些不良于行的皇爷得靠人搀扶着才能动。跟往常一样,老者躺在地板上,拂开一堆堆的奏折,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陈距,你听见了吗?”老者说着就笑,“她说朕是君不知臣!”
陈距低声道,“黄口小儿之言,皇爷很不必在意。”
老者摆摆手,“朕觉得她说的对!陈距啊,老师该是怪朕的吧。”
是说张居正张阁老吗?
陈距不敢说话了,默默的陪着。
大殿外传来声响,是郑贵妃身边的人求见皇爷,梁尚仪在外面跟对方说话。
皇爷微微皱眉,吩咐陈距,“去吧!叫司礼监下旨吧,就林家这个姑娘了,她为简王妃。”
陈距应了,慢慢的退出去。郑贵妃举荐的那个貌美的姑娘,正是福王妃的侄女。皇爷不耐烦她啰嗦和纠缠,下旨把事给定下了。
他心里叹气,皇爷想的是什么,盼的是什么,他心里是有些想头的。多少帝王怕儿孙造反,可此刻的皇爷,多希望儿孙里能出这么一儿孙来,也好叫他知道,他百年后,朱家依旧能雄视于天下!
可郑贵妃是跋扈,不是强悍。她是小聪明,却无大智慧。
福王就藩迄今已经四年了,早几年就该就藩了,可郑贵妃拦着不让。后来朝中非议,这才不得不走。藩地在中原洛阳。
多好的地方呀,中原的粮仓之地,可福王却小富即安起来了。
这些事,他都不敢跟皇爷提。
这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