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合在一起，令人无法呼吸。

“带你走，去伟大的神界，富士山的诸神结界……”栗园小葵继续嗥叫，但那已经不是她的声音，而是另外一个狰狞邪恶的苍老女声。

我迅速后撤，但那细虫如影随形而至，其长度竟然不是三寸，而是三尺甚至更多，抽丝剥茧一样，源源不断地从栗园小葵体内生发出来。

一瞬间，细虫缠上了我的脖颈，阴冷如冰，滑腻如血，然后大力抽紧。

那个诡异的声音继续响着：“天照大神护佑之下，鬼血结界，永不可怕，富士山头，天地合一。入我门中，必享威名……”

我无法喘息，只觉得那细虫正在切入我的身体，令我眼前产生了无数幻觉——古乐声声，舞伎的笑容仿佛一朵邪恶的大花，向我覆盖下来。四周围观的，并非宝相庄严的诸神，而是手舞足蹈的夜叉恶鬼，他们看着我的样子，像是看着盘中的祭祀之物。

“开……枪，开枪，徐薇，开枪……杀了她……”我拼尽最后的力气，艰难地下令。

砰的一声，枪声响起。

子弹射穿了栗园小葵的眉心，也切断了那条细虫的根源。

栗园小葵没有倒下，而是快速后撤。

砰砰砰三声，栗园小葵的胸口又中了三枪，但她对于子弹的承受能力极强，并没有应声倒下，而是踉跄后退。

猛然间，一截血红的刀刃从栗园小葵胸口透出来。

那是大人物的刀，他站在栗园小葵身后，突然拔刀刺杀，直穿栗园小葵要害。

栗园小葵倒下，徐薇从窗口跳进来，双手持枪，对准栗园小葵的额头。

“真是惊险，叶开，徐小姐，幸亏有你们大力援手，不然的话就危险了。唉，我真想不到，栗园小葵变成这样，简直是魔鬼……幸好，一切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大人物用力拍了拍手掌，又从助理手中接过手帕，擦掉手背上沾染的血迹。

助理立刻鼓掌，其他人也开始鼓掌，全都站在了大人物的身后。

“结束了，对不对？这就是最好的结局，皆大欢喜，正义战胜邪恶，哈哈哈哈……”

大人物大笑，其他人也跟着大笑，笑声在空荡荡的军武库里引发了巨大的回声。

十天后，我和徐薇乘坐大人物安排的专用运输机，押运着全部的敦煌文物，返回华夏。

舷窗外，阳光灿烂，白云朵朵，是一个难得的冬日里的艳阳天。

“叶开，大人物还是笑到了最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