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路修好,有越野车的情况下,这条从村上到县里的路也走了快三个小时,她当初念书那会儿呢?
纪羡北用力攥攥她的手,夏沐回头:“怎么了?”
“没什么。”
他下巴对着窗外微扬:“那些小孩在做什么?”
三五成群,嘻嘻哈哈,每人手里拿着跟破旧的小竹竿,个个都站在树下,仰着头,不知道在做什么。
夏沐说:“粘知了。”
“粘知了?”
纪羡北又看向窗外:“用根竹竿就能粘到?”
“不是,竹竿头上黏着面筋,特别黏,一粘一个准儿。”
“面筋?”
纪羡北看着她:“我们吃的面筋也不黏啊。”
“我们山村的孩子,小时候都这么玩的,家里也没黏的东西,只能和点面,然后放在水里洗啊洗,把面筋洗出来,特别黏,夏天太热,不用干活的时候就会粘知了。”
不过她玩的少,懂事后要带弟弟,有点时间她就会到学校里帮温老先生批改作业。
纪羡北点点头,然后说了句:“我也想玩。”
随机示意司机把车靠边停。
夏沐:“…纪羡北,你够了啊!”
“就想感受一下你的童年是什么样的。”
纪羡北遗憾的说着:“我没什么童年的。”
要说童年,记忆里最深的,就是在书法班跟任彦东打架,互相把对方脸上都用毛笔画糊了。
然后沈凌搁在一边起哄,后来他就跟任彦东不打了,一起去打沈凌,结果沈凌衣服上都被弄上了墨汁。
车停下,纪羡北下车。
夏沐无语的望着他:“你不热?”
现在五点钟,太阳还是蛮晒的。
纪羡北:“还行,山里的风舒服,空气也好。”
那些小孩看汽车停下来,好几个都围过来,有认识夏沐的,就称呼一声。
夏沐回来时夏楠给她准备了不少糖,她到后备箱里抓了两把,让几个孩子拿去分了。
她喊来邻居家的一个小孩:“竹竿给我用用。”
小孩把竹竿给她,还又贴心的从咯吱窝里拿出一个杨树叶。
纪羡北看呆了:“那是什么?”
小孩用家乡话说着,纪羡北不是太懂。
夏沐说:“面筋不太黏的时候,放咯吱窝里捂一捂,就很特别黏,放在杨树叶里包一下,粘不到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