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足被削,但好心的于星芒命人帮他包扎,免得他殒命。
“梁周天?”战无情问。
梁周天惊恐地看着他,但还是点了点头。
战无情帮他松绑,说:“我找的就是你。”
一松绑,梁周天便急忙想爬走,但爬出去的手背,被战无情一脚踩住,“你坐好,我有话问你。”
梁周天痛得几哇乱叫,“好汉饶命啊。”
“会饶你的。”战无情没挪开脚,“你乖乖配合,我会放你离开,我与你没什么怨仇。”
“我配合,我配合!”梁周天这些日子像是在地狱一般,眼前这人是什么来头他不知道,但他身上没有太大的敌意,显然也没有仇恨。
战无情挪开脚,从马背上取下文房四宝,在平整地面上铺了一块布,开始蘸水磨墨,“等一会儿,我说一句,你写一句,写错了不要紧,重头再写,写到对为止。”
他拿出来的宣纸,厚厚一沓,写错多少都无碍,而且,才刚入夜不久,他们有一整晚的时间可以慢慢写。
梁周天是生意人,自然知道文书上的东西可以作为证据,也不知道是要他写什么,他缩着身子,“我……我写不了,我手痛。”
战无情继续磨墨,温和地道:“那就先歇一会儿,等手没有这么痛的时候再写。”
“你要我写什么?”梁周天见他态度甚好,便问道。
战无情说:“庚寅年间的事,那件事情改变了你梁家的命运,你一定会记得的,你细细写下。”
庚寅年间?
梁周天瞳孔一缩,“你……你是什么人?”
“江湖人,受人所托查一些陈年往事。”
梁周天盯着篝火照亮的那张沉稳肃然的面容,缓缓地摇头,“庚寅年间的事,我已经忘记,且没发生过什么值得铭记的事。”
磨墨的手停了下来,战无情看着他,“你觉得我是在跟你商量?”
梁周天觉得此人很好说话,便道:“但我确实不知道你要写庚寅年的什么事,难不成有人对我的生意感兴趣?生意上的东西乏善可陈啊。”
战无情说:“庚寅年,温家,吴勇,想得起来吗?”
梁周天脸色大变,挪着屁股后退,“我……我不认识这些人,你到底是谁?你要查什么?”
“查该查之事。”战无情继续磨墨,任由他一直往外边挪。
梁周天已经无法站起来行走,他只能用双手支撑着地面,使劲往外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