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喝那么多酒,许是品出里头一点绝望。
而此时文通只能品出如愿以偿的欢喜。
心意相通的吻,往往是纯粹的,不带任何情|色的意味,只有依赖,爱慕与心动。
文通将人搂在自己怀中,发出满足的喟叹之声。
冉娘脸贴在文通胸膛上翁声道:“大人,若我那一日老去身死,你还会记得我吗?”
“瞎说什么,冉娘在我心里永远不会老去。若是死了,那我便一道而去。”
冉娘却搂紧了他的腰,“我不许。”
“怎这样刁蛮。”
“大人要答应我,若我有一日去了,大人也要每日如常,好好吃饭,喝酒的时候要记得垫食,最好再纳……再纳一门、美娇娘……”
“傻姑娘,怎还把自己说哭了,你放心,我不纳,我除了你谁也不要……”
冉娘耍赖似的往文通怀里钻了下,“那大人可是应了我?”
文通皱眉,他总觉得说“死不死”的不舒服,沉默了许久。
冉娘便作势要起来。
文通忙将她抱下,“都依你便是了。”
“怎半夜说这般不吉利的话……”文通酒意上来,心有难受,便缓缓睡了去。
那一夜,冉娘起身在案上点了一支安神香。
文通睡的很沉。
她看着文通良久,而后在他额间落下了一个吻。
以后便忘了我吧。
夏末的夜色不是如墨似的黑,便是到了即将黎明破晓的时候,那天都是墨蓝色的,一轮月亮挂在里头,便显得不那么明亮了。
但倘若你去河畔旁看看,那沉谧安静的水面下,是黑沉沉的,一点杂色也没有,唯有一轮月的倒影落在上面,皎洁的像藏了一个白色的太阳。
……
“大人,大人,起身上朝了。”文通翻了个身,朦朦胧胧的睁开了眼,他左右摸了摸……
“唔……夫人呢?”
“没有见着,小人来时见门开着,大人还在睡,便直接进来了。”
文通挠了挠宿醉的头,心头隐隐不安,“去寻寻,夫人每日都会唤我起来的,今日怕不是出了什么事……”
“既然来了,在门外杵着做什么?进来吧。”文通看见门外站着一个小童。
小童进来后,文通打趣道:“你这发髻梳的挺好的,只是这簪子看的眼熟。”
阿查子马上回道:“是夫人昨日赏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