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阳懵然的看着沈长泽,似懂非懂。
但有一点他知道,他不想被笑话,他想被赞扬。
抿了抿嘴,晏阳忐忑问:“可我要是做不好呢?”
他实在不喜欢读书,再怎么努力也比不上别人。
经过这么多,沈长泽也看开了,沉声道:“尽力而为,爹爹不会怪你。”
晏阳闻言抬头,惊愕又难掩欣喜的看着沈长泽,有些不确信。
他没忘记以前他因为不想上学,被打了个半死。
沈长泽知道他在想什么,肃声道:“你学不好,爹不怪你,但你要答应我,不可再逃学。”
学不好,是能力问题。不学,是态度问题。
“好。”晏阳点头应下。
程锦初见状,大松口气。
沈长泽面上露出一丝欣慰,缓和了神色道:“爹会尽快安排好,你做好准备去学堂。”
抗拒不了,晏阳也只能接受。
在上京浸淫久了,程锦初也深刻明白,一定要有学识才行。
否则就像她参宴时,只能看着一众夫人闺秀吟诗作对,尴尬的插不上话。
想到自己受的屈辱,程锦初坚定了让两个孩子读书的决心。
不论是为了前途仕程,还是与人结交,学识都至关重要。
秋阳西斜,渐沉落山,快到晚膳时间了。
程锦初让两个孩子缠着沈长泽,想让沈长泽留宿。
去年她被禁足,沈长泽一整年都未给她好脸色。今年两人关系缓和了些,但沈长泽每次来都只看孩子,从不留宿。
明明这里才是主院,她是他的正妻,他该长宿在这里才对,可沈长泽却独住在听竹楼,偶尔宿在菘蓝苑,全然忘了两人往日的恩爱。
今日气氛和融,或许……
程锦初绞着手,心绪激荡的想着,忽听屋外响起碧桃焦急的声音。
“侯爷,小公子哭闹着要爹爹,姨娘怎么都哄不好。”
沈长泽一听,立时起身便走。
“夫君……”程锦初慌忙追上去。
沈长泽回头,见程锦初一脸挽留,晏阳晏欢眼巴巴的望着他,拧眉道:“我明日再来。”
语罢,沈长泽快步走了,身影绝决没有半分不舍。
程锦初愤恨咬牙:“好你个徐令仪!”
她知道徐令仪是故意的,可却拿她无法。
自从去年徐家上门大闹后,沈长泽便不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