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后困意很快袭来,只是迷迷糊糊之际闻到了一丝香气。 过了半刻,一个踮着脚的脚步声轻柔的一步步走到小帐外,一道黑夜挑开帐帘钻了进来。 今夜是新月,亮度不大,医署营被大军环包着也就无需守兵,只有巡逻的卫兵会来回巡查,因而外面也没什么火把,昏暗里唐映菀根本看不清楚是谁。 那人似很是焦急,三步并作两步的快步走到唐映菀的榻边,视线将她从上到下扫视了一遍,唐映菀清楚听到吞咽口水都声音。 这是一个信号。 捏紧手里的袖弩,心中暗数着距离。 三! 二! ‘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