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堂里的地上都是蒲团,一年多来,她都是和夏半月比邻而坐,但她昨天故意说为了静心,通常是远离夏半月,独自坐在靠窗的角落里的。
待会儿这恶人一旦坐那角落里去,定会引发夏半月的疑心!
苏洛浅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圆球,隐隐兴奋,她们进入禅堂了!
因为圆球是在湛长风身上的缘故,她并不能看到湛长风的脸,只能看到部分肢体和身边的人物景象,此时她听湛长风用她的声音说,“今天太困了,我要坐角落偷会儿懒。”
夏半月担忧地望着她,“我陪你坐过去,先生来巡视时也好提醒你。”
苏洛浅,“”
不,我不信!
不管她信不信,湛长风和夏半月已经在角落里盘膝坐下了,进禅堂者不得喧哗不得言语,是以堂内相当安静,诸位新弟子各自坐禅。
没多少功夫,进来位持着戒尺的先生,将那些假模假样不认真的弟子抽了一顿后又负手走了。
夏半月偷眼瞧了瞧“好友”,传音道,“你可以眯一会儿了,他一般会隔半个时辰再来。”
苏洛浅听不到传音,但看到她的眼神就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嘿呀,平时也没见你那么体贴!
日头高跃,禅坐结束,弟子们转道去传法堂听讲。因为都是新入院的弟子,还没满一年,所以活动基本都是固定统一的,等通过考核摆脱了新弟子的名号,才能择师修行。
禅坐之后,就是传法堂的内经讲授,这内经也是苏洛浅被罚抄二十遍医书的缘由。
“这不是苏洛浅嘛,医书抄完了?”
“小心泽兰先生再喊你回答问题。”
几个弟子说笑着从湛长风身边路过,语气满是调笑,夏半月挺身而出,那几个弟子也不理,自顾笑着走了。
“洛浅啊,你长点心吧。”夏半月既愤恨那几个人哪壶不提开哪壶,又十分无奈,因为苏洛浅的内经课实在是差,内经讲的是病理基础,这要是学不好,很难通过新弟子考核。
湛长风依着苏洛浅的性格回道,“长心也没用啊,要脑子。”
夏半月叹气,“你咋那么诚实。”
“”苏洛浅感觉床底闷到无法呼吸,她虽然也时常自嘲,怎么听这人讲出来,自己好像真的没救了呢。
“不管怎么说,快去传法堂抢蒲团。”夏半月拉着湛长风就跑,湛长风倒也没抽回手,感觉挺新奇的。
不比坐禅,内经这些重要课程对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