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答得出来?”李真反问道。
郑忱义道:“房款都是亲戚朋友借的,可以提供借款证明,收条收据都做得出来!”
“银行流水呢?”
“都借的现金。”
“现金怎么来的?也得有从银行支取的流水吧?”李真道,“纪委较起真来往往向前追溯好几年,他们有的是时间。”
郑忱义整个人都僵住了,良久道:“我是没办法蒙混过关,熊家呢?眼睁睁看我进了纪委出不来?”
李真委婉地说:“要是纪委手里有了过硬的证据,拿到常委会也拦不住,杨广文就是前车之鉴,所以说到了这个状况只能从轻从缓,按不下来,按不下来的忱义……”
“按不下来……”
郑忱义全身冰冷,僵硬如铁,仿佛浸泡在万年寒泉里一般,没一丝热气,不知过了多久牙缝里迸出六个字,“索性同归于尽!”
李真,不,他背后那些人最担心的就是这个,无它,郑忱义知道的秘密太多了,随便说点东西就能让苏曦为首的纪委如获至宝:
美食街、县城商业中心、城郊及秦中东郊圈的大片地皮、乡镇黄金地段土地……
偏偏郑忱义又非能扛责任、性格坚强、敢当敢为,能够挺住纪委翻来覆去的折腾,换在战争年代属于那种被捕后没上刑就叛变的角色,“同归于尽”就是他首当其冲的选择。
不然也不会安排李真在此时间点冒险前来,以苏曦的风格,借故翻脸中途离会后应该部署对郑忱义的监视,防止外逃。
李真敲门进别墅大门,漆黑深处不晓得几架相机从不同角度拍下那一刻。
然而李真有啥办法?千钧一发之际,同样受恩于熊家大院的他岂能不“毅然”挺身而出?
轻轻呷了口茶,李真摇头道:“同归于尽……忱义,这世间值得牵挂值得留恋的东西太多太多,不能轻言放弃啊!我跟你交个底,忱义,不管你还是我出事,熊家能帮则帮,帮多帮少以安全为前提;但要真的涉及到熊家自身必定拚尽全力,力度大不一样,所以你想同归于尽,最终尽的是你,人家毫发无损或受点小伤,如此而已你信不信?”
“信……人心险恶……”郑忱义萎靡道。
“再说一点,”李真道,“你反了人家的水,人家没奈何你,可你家人呢?你白发苍苍的老母亲,你爱人,你女儿,还有王菊莲生的儿子……都怎么办呐忱义?”
“怎么办……”
郑忱义木然重复道,陡地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