汇报工作也没这样吧,到底什么原因?”
聪明如花嫒者一听顶头上司问“什么原因”,很明显已经知道答案,不过想从她嘴里得到证实而已。
遂哼了一声道:“不瞒李区长,我和蓝区长是校友,以前在医科大有过不愉快的交道,所以……我看到他就气打不出一处来。”
李士敏很敏感地瞅了她一眼,试探道:“不愉快的交道是指……”
“学生会举办大型活动,跟今天一样都为了工作,”花嫒耸耸肩,“大概天生八字不合吧。”
“哦,哦,哦……”
李士敏释然道,“为了工作伤和气不值得,花局长,我给个建议可听可不听——不妨请你俩都熟悉的校友专程来一趟,大家坐下来喝喝茶把误会说开了即可,不然老是带着怨气相处很难……很难开展工作,让我这个分管副区长夹在中间也尴尬。”
花嫒又紧紧咬着嘴唇不吭声。
回到市卫生局,局领导和中层干部都听说她在乌金矶公然顶撞新任区长的事,都安静地躲在办公室不敢露面,唯恐撞到枪口上,也唯恐祸及其身。
知识分子成堆的地方人际关系最复杂,各种算计、尔虞我诈、匿名举报等等奇招叠出,卫生局也不例外。
其实,花嫒以黑马之姿一举坐到局长宝座,在卫生系统内部是难以服众的,至今她都没能掌控班子主导权,具备那种一言九鼎的威望。
为何?
论资历她在局领导班子里最浅,档案条目只有寥寥几行;论医术,局领导班子里两位外科大夫出身,手术远高于她,一位内科出身,省医学会内科分会主任委员。
说来说去,如卫生系统内部传闻那样,只能拚老公、拚婆家了。
不过花嫒担任局长以来平心而论还算克尽职守,各方面、各领域都秉承公道从不掺杂私心杂念,特别卫生系统最敏感的卫生院医生进城和评职称两大块工作,她上任后摈弃传统的“专家评分制”和“党。委研究制”,直接把条件细分成若干得分点,所有参与者都可以根据条款自行估分,然后上下半年各公布一次排名,谁在前谁在后,哪些人具有优先权一目了然。
这种做法得到省市两级卫生部门领导高度好评,还作为先进经验在全省系统内进行介绍,基层医护人员特别没人脉没资源的尤为支持,却得罪了长期赖以牟利、体现权力威信的系统内利益群体,包括相当数量的局领导和中层干部。
卫生系统上下对花嫒的心态颇为矛盾,既拥护她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