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现在的她能够听到的距离。
与此同时,离这里不远不近的另一间屋子,另一个人已经醒来良久,开始忍受不住在稻草上翻来覆去的折腾。
他的脸上并没有面具,却易了容,然而他却能感觉到,他此刻脸上所呈现的面貌,是他原本的那张真实的脸。
他脸上的易容被卸去了。
当然,他此刻已经无法将太多的注意力放在脸上的易容上,他只担心被卸下易容后的他,之后会发生什么事。
虽然他真实的脸并没有在外面露过几次,也更没有多少人知道他的真容。
因为他的身份有些特殊。
说重要也不多重要,说不重要,却也十分重要。
因为他正是身份和地位都十分尴尬的前夏朝皇子的血脉。
一大堆人指望着他,拿着他做棋子,能在将来大乱之时搅动一番风雨。
只要他活着,又有人能够举着他的旗子,拥护他来讨伐如今的匈奴王刘渊。
至于他的意愿,哦,这不重要。
但讨伐如今的匈奴王,呵,这不是找死吗?
犹记得上一个被举旗子讨伐匈奴王刘渊的兄弟,被吊死在城门前暴晒三天的凄惨下场,武墨儿便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想着,武墨儿不由双手抱着脑袋,使劲的捶了捶,十分后悔,没有坚持自己的意愿,被太妃命令着回到镇子里,又被师父带去了南巷,说什么找寻机会。
还找机会,都被关起来了,小命都要没了,还找什么机会。
在那小镇子里,安生的呆着不好吗?
穷是穷了点,苦是苦了点,但好歹身家性命是安全的呀。
才十四岁的武墨儿不住的叹着气,十分绝望。
正绝望着,安静的黑暗中忽然传来了吱呀一声,漆黑的屋子立刻被突如而来的光芒给笼罩,差点刺瞎他的双眼。
这道刺着他差点哭出来的光芒过后,武墨儿眨了眨眼睛,才使得眼前模糊的光晕上去,让他模模糊糊的看清了眼前的场景。
和出现在他眼前的这道高大的身影。
武墨儿顿时愣了一愣。
啊……这不是那谁?那个谁……那位顾县丞吗?对方怎么会出现在此处,还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