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吧,照顾我这么久,也该累了。”顾若溪靠在身后的枕头上,摆手。
赤薇这才退了下去,可还是不放心,站在门口许久,听到顾若溪房间里始终都是安静的声音,并无其他,才放心的离去,又嘱咐了其他人,盯着点儿顾若溪的房间,才回去睡了一会儿。
赤薇离去后,顾若溪就这么在房间里靠着,凝视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不知道过了多久,她依然是这副姿势,累了,也不动,就那么看着天色,直到窗外的院子里,挂起灯笼,顾若溪的眼角,才湿润起来。
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没有那么歇斯底里的发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痛苦的哭泣,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感觉不到悲伤和委屈,难道是因为自己病了?
还是,真正的悲伤,是感觉不到疼的?
眨了眨,顾若溪感觉到自己脸上一片湿润,伸手摸了摸,她发现自己竟然哭了,眼睛的泪,不知道流了多久,硬是浸湿了她身上盖着的被子,她竟然,连自己哭了,都不知道。
苦涩一笑,顾若溪缓缓起身,走到窗口的位置,凝视着夜色中的红灯笼,平日里,中宫殿也是挂着这样的灯笼,这会儿,顾若溪却突然觉得这刺眼的红色是在嘲笑着自己。
炎埙,他终于娶了侯素夏,或者说,侯素夏终于如愿以偿的嫁给了炎埙,他们,还真是般配的一对儿呢……
侯素夏喜欢炎埙,是不争的事实,即便是在这么封建的古代,她对炎埙的爱,始终都不曾掩饰,哪怕她是堂堂的公主殿下,却依然放低了身段,追随在炎埙身侧。
顾若溪曾想,若是自己也有这般的放肆和大胆,该有多好,奈何,她没有那么高贵的身份,即便是有了这个身份,炎埙也不过是为了公主这个头衔,会多看她两眼吧?
曾经和炎埙之间的那些过往,闪过顾若溪的眼前,一盏盏红色的灯笼,刺激着她的心,这会儿,怕是那对新人,已经在洞房花烛了吧?炎埙的驾衡殿,是不是也是这般的红?
顾若溪几乎可以想到,红烛下,炎埙一身喜服,拥着公主,饮下交杯酒的画面,疼,眼睛疼,心,更疼……
她双手紧紧握拳,炎埙,你就这么等不及嘛?在我中毒的时候,就娶了侯素夏?你是怕我清醒的时候,会坏你的好事对吗?炎埙,你太小看我顾若溪了,你想做的事,我从来都是知道的,从来,也都不想阻拦你的。
你的野心,我顾若溪知道,你想借助侯素夏的身份,我顾若溪更是清楚,可惜,你却选错了时候,从今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