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我还有正事跟你说。”
今晚确实不宜说什么正事,他心中一荡,说道:“那行,但是明日晚上,你再出来见我吧?”
她微微一笑,说道:“那等白天里咱们说完了正事再说。”
待得第二日,他才知道她说的正事是什么——原来是要借道并南关。
白日里两军相见,是在他的中军大帐,崔璃亲自来见他。崔璃比不得崔琳,眉宇间掩饰不住一种骄矜之态,说道:“既是友军,还望殿下给予方便则个。”崔家既不承认李桴为帝,此时偏又有求于李嶷,因此崔璃并不以皇孙称呼李嶷,只含含糊糊叫一声殿下。
李嶷丝毫不以为忤,笑道:“既是友军,自然是要给予方便的。”但话锋一转,便要身在庐州的定胜军北上,以包抄正在蔡州围城的段兖诸部。
崔璃十分沉不住气,说道:“殿下这未免强人所难了,我军远在庐州,未能休养,便亟须千里疾驰,去包抄段兖?”
李嶷点了点头,说道:“既然说到庐州,若不是我镇西军击溃孟铸,定胜军如何能过寿州?更遑论庐州。而我镇西军之所以按兵不动,让定胜军从容渡淮水,不正因为定胜军同是勤王之师,实乃友军。既然定胜军亦是勤王之师,那如今配合我镇西军击退孙靖诸部,不正是理所应当吗?有何强人所难?”
崔璃被噎了一噎,心道什么按兵不动,明明彼时李嶷正在全力与孟铸接战,无暇他顾,连蔡州被围都顾不上,何有余力去管他们定胜军,麻烦在于吃亏在“名分”二字。谁叫这天下原是姓李呢?就不论梁王是不是已然登基称帝,这李嶷乃是先帝的皇孙,崔家捏着鼻子都得承认,李嶷乃是正当名分上的勤王主帅,按理说,定胜军该听从他的分派调遣。
帐中一时静悄悄的,气氛十分尴尬。
最后还是何校尉上前言道:“殿下,并南关当初依约交由镇西军,殿下便答允过,可以借道与定胜军。正如当初并南关由定胜军镇守时,定胜军亦曾让镇西军借道而过。”
李嶷本不忍逼迫她太甚,但此刻乃是正经军事,当下只是微微一笑,说道:“何校尉,咱们都是友军,既然如此,当此局势急迫之时,友军驰援,总是应当。”
当下命人取了舆图来,将地势指点分说给诸人看。
“若是定胜军从庐州出兵,我等从并南关下襄州,两面夹击,便可一举击溃段兖,如若不然,放段兖再往东,并南关倒也罢了,只怕洛阳未见得好守住吧。”
崔璃不由看了何校尉一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