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潮生那时就留在了七曜阁,拜入明华剑尊门下,他并不觉得明华剑尊做的有什么不对,反而很是崇拜他干脆利落的作风。
“凌冬雪真正去了何处?”
“莫愁山。”姜潮生回想起那白衣女子离去前决绝孤单的背影,“她没说去做什么,我总觉得,她是去了结自己。”
“你去过莫愁山吗?”
“不曾。”姜潮生不关心明华剑尊与凌冬雪的渊源,他把凌冬雪三个字深埋于心底,就怕明华剑尊察觉出当年他母亲说了谎,迁怒到自己的身上。那支簪子他一直留在身上,被人看到也只说是母亲留给儿媳妇的传家宝。
夜色愈浓,楼下的喧嚣声渐渐散去,这一番交谈下来,灯烛烧了半截。羽徽若起身,说:“我该走了,多谢你将这些告诉我,你我立场不同,如今已从同门变作了仇人,下次见面,我……不会手软。”
姜潮生对她的宣言并未动怒,只说:“我亦如是。”
羽徽若打开屋门,走了出去,刚下楼梯,身后传来姜潮生的声音:“等等。”
羽徽若回头望他。
姜潮生提着盏兔子灯笼,行至她身前:“好歹曾同门一场,天黑路难走,这盏灯笼赠你。”
羽徽若想拒绝,姜潮生抢先道:“烛火一灭,你我往后再无瓜葛。”
羽徽若想了想,终是取走他手里的灯笼,头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