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地狱恶鬼般,丢魂失魄的在街上游荡。
跌跌撞撞回到侯府时,侯府下人被沈长泽的模样吓了一跳,险些没认出来。
“侯爷这是怎么了?”望着沈长泽进府远去的背影,下人小声议论。
另一人摇头叹气:“鬼知道,自从夫人走后,这府里就一团乌糟,没一个正常人。”
菘蓝苑里,徐令仪抱着午睡方醒的孩子,温声诱哄。
“侯爷?”见到沈长泽,徐令仪吓了一跳,忙将孩子交给碧桃照顾。
一靠近沈长泽,徐令仪便被他身上的腥臭味熏到,掩鼻吩咐:“来人,快去备水给侯爷沐浴。”
徐令仪侍候沈长泽洗了三遍,仍有淡淡腥臭。
她点了熏香给沈长泽熏,沈长泽却一言不发起身走了。
“侯爷?”徐令仪莫名,一连唤了几声沈长泽却恍若未闻。
沈长泽的状态很不对,徐令仪好奇发生了何事,起身跟了上去。
沈长泽沿着熟悉的小路,径首走进了听竹楼。
这些日子,沈长泽时常来听竹楼枯坐出神,有时甚至还在听竹楼里喝闷酒。
为了方便顺眼,沈长泽还命人在姜舒从前住的屋里,置了床榻和桌椅。
每次他想姜舒时,便来听竹楼坐坐。
沈长泽上了楼,如往常一般坐在屋中愣怔回想,回想姜舒从前在这屋中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
徐令仪轻脚走过去,柔声问:“侯爷又想夫人了?”
沈长泽眸眶一红,哑声哽咽道:“她被赐婚璟王了。”
姜舒被赐婚璟王?
徐令仪只觉不可思议,再三追问得到沈长泽肯定的回答后,她大为震惊的扶着桌子坐下。
“这怎么可能呢?”徐令仪喃喃自语。
她自小长在上京,从未听说过和离之身还能再嫁皇室。
更离谱的是,璟王是何等尊贵之人,便是清清白白的上京贵女,也不敢轻易肖想。
姜舒她是如何攀上的?
“她再也不属于我了。”沈长泽双手掩面,悲声痛泪。
徐令仪瞧见有泪水从他指缝间溢出,便知他爱惨了姜舒,悔痛至极。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徐令仪静看着,并没有出声相劝。
她也想念姜舒,但不会像沈长泽这般没出息。
“令仪,我好痛苦,给我拿几坛酒来。”沈长泽双目通红,脸上一片濡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