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行至河边,梁洗停了下来,卷起裤腿,下河抓了几条鱼,在岸边生火烘烤。
犯不上为这种小事饿一顿肚子。
无人看管,少年独自从马车里爬了出来。他伤势过重,两脚站立不稳,几乎是翻滚在地,半爬半走地往来路走。
梁洗转着手中烤鱼,摇了摇头,说:“你看他像不像是,一条急着要咬饵的鱼?”
她淡定坐着,用手剥开烤焦的鱼皮,等了会儿,看向对面人古怪地道:“你还不追?”
严鹤仪气愤道:“你拿我当什么人?!随意支使我!梁洗,你带我出城时可是答应我爹要精心照顾我的!”
话虽这样说,严鹤仪还是追了过去。一把按住少年的后背,将他压倒在地。
实不用他出力,少年自己也撑不住了,趴在湿软的泥地上粗重喘息,瘫软虚脱。
梁洗举着鱼缓步过来,拍拍严鹤仪的肩,示意他松手。
“你想回去啊?”梁洗将鱼放到少年嘴边,“我向来不喜欢强人所难,尤其是对一心求死的人。吃完饭,我带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