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觉着心里痛快。
很快到了一个年纪最大的老头家,老同志一看,新修的房子,厕所虽然不是现代化,但也是绝对干净卫生的标准,就问起花了多少钱。
老头叫赵广达,背着手指了一圈说:“前前后后七间房,差不多花了二十三万,包括添置一堆家具。省里的拨款给我们补贴了两万二,市里又补贴了两万,县里小林县长亲自来考察,又给我们拿了两万,乡里想办法给我们给了三万多,加起来差不多十万。”
老同志眉头一拧,按照标准补贴必须超过百分之五十,为什么只补贴了这么点?
“那你就错了!”赵广达道,“剩下的钱不是不给我们,而是全乡需要修新房子的都集中在一块,县里专门派人去跟工厂谈价格,这些钱,我们出了一半,大概六万多一点,其它的全都是县里乡里咬着牙抠的,公家对得住我们这帮人。”
老同志捏了捏衣兜,对一个农民家庭六万多块钱那也是一笔巨款啊。
“我们也没出多少,”赵广达笑呵呵道,“是人家煤炭分公司的吴总想尽办法给我们补贴的。”
哦?
“你别多想啊,其实去年出现塌陷,那不能全怪人家煤炭分公司,这不是我们拿了钱给人家说好话,将心比心吧。”赵广达说道,“那煤炭公司每天挖煤我们都看得见,挖到哪我们都清楚,出现塌陷事故,那也跟我们没有把生产安全宣传当回事有关。”
说起这个老头给市委宣传部请功,他说:“市委宣传部原来那个孙部长多好,为啥把她给调走了?就这个安全生产宣传的事情,我们有啥听不懂,人家一定要三番五次给我们修改宣传标语,许多科学的东西我们弄不明白,人家想尽办法换成最简单的话给我们普及,这个人干工作最起码知道尊重文化程度不高的人,现在谁咋还把她调走了?”
老同志心情十分愉悦,简单一介绍调动的事情,进了门就往客厅走。
一群人跟着,那客厅幸亏足够大,十几个领导全坐里面还有空间。
“今天不要给钱啊,不然我找你家去吃饭也给钱,看你好意思不。”赵广达看了一眼要出去的周明亮说。
周明亮撇撇嘴往厨房跑,他在村里给村民帮厨都习惯了。
可老同志不知道啊。
“别管他,这小子是个人才,干工作能领导,农忙那会帮村里干活,那真是一把好劳动力。”赵广达慨然说道。
今年收麦子的时候,有几家人缺乏劳动力,家里的壮劳力都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