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鹤窝在里面,开始认真反思自己。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是有科学依据的。但这么一想,他难道是因为喜欢傅应飞才会做这种梦吗?
不可能吧?
他喜欢傅应飞哪儿啊?喜欢他情商低?
许鹤翻了个身,开始面壁。
感觉脑袋里的cpu有点过载,有关傅应飞的一幕幕被他从记忆中筛出来,最终停留在傅应飞做好了扇贝粉丝后卷起袖子收拾桌子的模样。
记忆里的这个场景被上了一层柔光滤镜,越想越令人觉得离谱。
他总不会因为傅应飞端着一盆子假的扇贝粉丝从厨房里走出来的样子很帅就喜欢上了和自己一起长大的竹马吧?
那和喜欢上一个厨子有什么区别?
那是不是任何人给他做假的扇贝粉丝,他都会做那个人给他扫墓时送戒指的梦?
呜……那好渣,他是渣男!
许鹤蛄蛹着把自己缩了缩。
他灵魂已经被腐蚀了,竟然从一个守法公民变成了一个可刑可拷的成年人,还如此朝三暮四!
这不是真的!
傅应飞眼睁睁看着许鹤越拱越远,到最后几乎贴着墙面壁而睡,整个被子包都写着自闭,脑袋上缓缓冒出了一排问号。
他仔细回想了一下刚才发生的所有事。
意大利留洋之旅确定。
加里波第没有因为身体问题压价。
柏医生和颜悦色。
许鹤的身体也没有什么大问题。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根本没有什么值得不开心的东西。
而且……他刚刚好像一个字都没说,既然如此,那么肯定不可能是因为他生气。
傅应飞站起身。
许鹤背对着床沿,傅应飞起身时衣服摩擦的细微声响钻进耳朵,接着椅子被轻轻挪开,一段什么也察觉不到的寂静之后,放水壶的台面传来了倒水的声音。
难道是倒给我的?
脑子里控制不住冒出了这种想法。
许鹤盯着酒店墙壁上细微的纹路出神,感觉傅应飞端着水越走越近。
他浑身紧绷,嘴里的甘草片都忘了咀嚼,放轻呼吸静静等待,直到耳边传来纸杯和木板床头柜相撞后“嘟”地一声轻响。
来了。
许鹤感觉不到自己在呼吸了,浑身出汗,听到傅应飞轻声问:“起来喝水?”
他强自镇定,“等会儿就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