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至于昔日成婚之事,公子无需困扰。我嫁之人乃秦家二郎,公子是贺家大公子,若再议亲也是正常的,没有相干。”
简简单单两句话,她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也算跟那些与贺勘的纷杂过往,做了了断。
贺勘眉头深深皱起,这是连放妻书都不用与他要了,直接断开?
是了,婚书上明明确确写的名字是秦胥,而他是贺勘。
“可你我始终拜过堂。”他看进她的眼睛,试图找到哪怕一点对他的情意。
孟元元微诧,嘴角浅笑渐渐收起:“便就如此罢,我回去了。”
说罢,她款款后退两步,随后转身往外走。
“元娘,”贺勘盯着女子的背影,声音带着连他自己都未觉察的小心翼翼,“我说,你可以留下来。”
孟元元回下头,只当是句简单的客套,说了句告辞,柔柔的身影就此离开了书房,干干净净的步伐。
人走后,贺勘站在那儿许久,直到整间书房弥漫上黑暗。
敞开的窗缝吹进风来,卷着桌面上的纸张吹落,地上到处都是。
兴安进来时吓了一跳,因为平时贺勘很是在意文志的整理,不会弄成这样乱。
“公子?”他叫了声,随后蹲下身去,一张张的把地上的纸捡起。
贺勘眼皮动了动,回过神来,木木的回到书案后的太师椅上,只觉额头疼得厉害,于是抬手揉着。
兴安把捡起的纸放上桌案,然后点了灯,整间书房明亮起来。
“公子今日回储安院吗?”兴安问,然后想将那摞纸张顺理清楚,便拿着一张张的对照。
不出所料,贺勘没有回答,只是盯着那摞文志,眼睛一瞬不瞬,不知道在想什么。
兴安头疼,这些文志他根本理不清,哪怕一张张的铺开对比,仍然找不出头尾。
“若是她,应当整理得很快。”不期然,贺勘清淡的声音响起。
声音不大,兴安没听清楚,问了声:“公子你说谁?”
贺勘没有再说话,只是重重一叹。
想起孟元元走的时候,他说的最后那句话,她可以留下来。那么她能听进去吗?会留下吗?
家仆端着铜盆进来,放在墙角的盆架上。盆中盛着热水,热气袅袅。
见状,兴安正好放下纸张,说去外面提水壶,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