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的恨意，远比凤汐要多。

“这人间。”

“果然需要被净化。”

再次开口，他的声音已不复先前的漠然，已是隐隐带上了一丝杀机。

“人间？”

燕长歌冷笑道：“人间的事，人族的事，轮得到你神族来管？”

“人间污秽。”

耶摩语气漠然，古井无波，“汝等后天生灵肮脏卑贱，需以神威感召，以神焰净化！”

“耶摩？”

顾寒懒得听他废话，淡淡道：“当年背后主使，对我玄天剑宗出手的，就是你吧？”

“恩？”

硕大的头颅低垂，耶摩三目中红光大盛，声音里突然多出了一丝情绪波动。

“汝是何人？”

“玄天剑宗。”

顾寒淡漠道：“十代剑首。”

“玄天？”

听到这个名号。

耶摩声音里，突然又多出了一股刻骨铭心，难以名状的滔天恨意！

“玄天，余孽？”

“人人！当诛！！”

顾寒突然觉得不对劲。

他知道。

当年一代剑首参与了围攻耶摩的那一战，可此时耶摩对玄天剑宗的恨意，超过了对凤汐恨意的十倍还多！

“有意思。”

他若有所思，“我玄天剑宗是挖你祖坟了，还是杀你父母了？”

轰！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耶摩！

“今日！”

“吾便拿你之头，祭吾之兄长萨摩！”

兄长？

萨摩？

顾寒听得一愣。

神族还有兄弟一说？

玄天剑宗杀了他哥？

谁干的？

不止他，这也是所有人的疑问。

“和人族不同。”

东华林出身隐族，知道的隐秘很多，解释道：“神族的根本，乃是信仰之池，乃是由不同数量的信仰之地构成，诞生于同一个信仰之池内的，便是同根同源，可以是兄弟，也可是父子……总之，关系挺乱的。”

“也可以是叔侄。”

东华撑开眼皮，幽幽补充了一句。

东华林：“？？？”

“原来如此。”

顾寒恍然大悟，细想耶摩的话，若有所思。

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