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人一样瘫在地上,就像被人摘了心肝,哭喊着扑了上去。
“你怎么敢?怎么敢?怎么敢?”崔氏挖心掏肺一样的疼,巨大的刺激让她不愿相信,一遍遍的喃喃。薛妍穗这个村妇之女,从小就被她控在掌中,生死全在她一念之间,懦弱、愚蠢,根本不可能翻出她的掌心。哪里出了错?
“溺子如杀子,有你这个母亲才纵出这么个恶贯满盈的儿子,本宫身为贵妃,理应为天下表率,不能让家中子弟仗势为非作歹。今日本宫小小惩戒,望他记得今日教训,以后不要再犯。”薛妍穗义正言辞道。
崔氏像是苍老了十岁,手脚全都断了,血肉模糊,她的阿骏破一层油皮,她都心疼,这得多疼。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人?
她眼神恨毒,“你怎么下得了手?”
薛妍穗走到她身旁,垂眸睥睨,声音幽幽,“当年你们对本宫的母亲怎么就下得了手?”
崔氏惨白的面色瞬间转青,像是见到了索命的恶鬼,不死不休,他们一家和这个孽障注定了不死不休。
“抬着小郎君,走。”
崔氏吩咐完,想要起身,摔了两次都起不了身,两个婢女搀扶着,低一脚高一脚的走出了慈云寺。
“出来了,抬出来了,哎呦,真打断了。”
“瞧瞧那些下人一个个哭得死了爹似的,啧啧,打旁人的时候他们可威风得紧。”
“贵妃娘娘真是个好人,对自家人也不偏袒。”
这些话语飘进崔氏耳里,更是恨怒欲狂,她再也忍不下去了,她要杀了薛妍穗那个孽障。
慈云寺里,这场惊变让许多人久久无法回神。
薛妍穗命人出去安抚了百姓,又双手合十,温声对慈云寺主持大师道:“家中丑事,坏了佛门净地,还请大师勿怪。”
慈云寺主持大师佛法精深、世事洞明,“阿弥陀佛,老衲愿娘娘心中常保慈悲。”
主持大师雪眉银髯,薛妍穗颇为过意不去,舍下许多香火钱。主持大师态度如常,只不知怎的,起了度化她之念,不停的讲授佛法。
薛妍穗耐着性子听。
“娘娘,奴打听了,慈云寺这位主持大师颇神,祛病消灾、祈福求子颇灵验。”张云栋压着嗓子神神秘秘的说。
“真的?”
“奴听那些百姓说得真真的。”
薛妍穗再看主持大师,仙风道骨、世外高人。
半个时辰后,命人将周姓士子等人安置妥当,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