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我真的嫁给他了,他会不会每天在家打我?
我陪着老人洗碗的时候,周嘉年坐在院子里跟那条小黑狗玩得很开心。他手里夹着烟,对着小黑狗吐烟圈儿。乡间的夜空星星那么亮,我想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那个画面。
周奶奶小声跟我说,姑娘,嘉年从来没有带过女孩子回来,你要是不嫌弃这里,以后就多来看看奶奶。
我鼻子一酸,眼泪差点儿就掉下来了,好在我及时收住,咧开嘴对老人笑,好啊。我总不能告诉老人家,不是周嘉年带我来的,是我自己死皮赖脸跟着来的。
老人休息得早,还没九点她就回屋去睡了,临睡之前还替我准备了新的铺盖。我偷偷问周嘉年,我睡床,那你睡哪里?
他还是那副死人样,谁说你睡床?是老子睡床,你睡地板。
实在吃得太多了,我央求他带我到四处走走消化一下,原本做好准备被他拒绝,没料到他竟然答应了。
我们一前一后走在乡间的小路上,空气里有植物的芬芳,我看着前面这个清瘦的背影,顷刻之间忽然觉得,要是我们可以不回去了该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