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修为此专门去开通了国际漫游的优惠套餐,但电话费还是居高不下。
保姆笑话说,宋老师一个月的退休工资全都用来打电话了。
封闭式舞蹈学校并没有纪渺过去以为的那么恐怖。
除了课程排得比较满,无事不能随意进出学校外,学校的管理比起国内反而更松散。
没课的时候,她就呆在寝室里。
白厘舍得花钱,几万英镑眼睛眨也不眨地扔进去。
学校的设施环境好得没话说,一人一间带卫浴的独立寝室。
站在寝室阳台就能看见学校的景观湖。
天气暖的时候,湖面上的天鹅悠哉地划水。
纪渺光看天鹅就能看上一天,拍了很多照片发朋友圈。
陆宇飞在底下评论,让她多看看,争取把天鹅研究透彻了,有助于她跳天鹅湖。
罗励问天鹅这玩意儿怎么那么呆,只会划水,白瞎了那对大翅膀。
纪渺回他,天鹅是会飞的,但她们学校的天鹅在换羽季时被剪掉了几根飞羽,剪掉后就再也飞不起来了。
陈正从不评论,但纪渺发的每一个动态他都会第一时间点赞。
这天纪渺连上了一天的基本功课,整个人累到虚脱。
回到寝室后连澡都不洗,趴在床上昏睡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固执的手机铃声终于把她从沉睡中吵醒。
看了眼来电号码,纪渺没有任何犹豫,像过去无数次直接挂断。
但对方这次很执着,纪渺挂一次他打一次。
往常纪渺会接一下,随便说两句话挂断,对方也就不会再打来。
但今天她实在太累,没力气敷衍他,于是干脆把手机关机,眼不见心不烦。
纪渺这一觉睡到了天色擦黑。
直到寝室门外响起急促的敲门声,她睡懵了的意识才逐渐回归。
她下床,脚步晃晃悠悠地去开门。
乍看到他们老师和一脸急切的白厘时,纪渺一瞬间清醒,随即心里升腾起不详的预感。
当白厘哭着说出“外婆”两个字,其他什么话都还没说,纪渺脑子里“轰”地一声,发出巨大的声响。
她一时间失聪了好几秒。
白厘就站在她面前,声音却遥远得不真实。
纪渺以为自己听错了,也希望自己听错了,可她总会恢复听力。
白厘哭着说:“渺渺……外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