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黯淡,繁星出来,还与两只小妖怪讲解修行法术之事。
火焰噼啪响,天地空旷而安静。
直到夜深,道人这才躺下,面朝火堆,裹着毛毯,感受着温暖入眠。
“噼啪……”
火堆时而炸开一点火星。
道人的面容被火焰映得明晃晃的一片。
旁边堆着不少木柴,都很大块。
猫儿也趴在羊毛毡上,趴在道人的脚边入睡,不时睁开眼睛,看一眼火堆,又扭头看一眼道士,待得火光明显黯淡时,她就伸出爪子,隔空挑选一根木柴取来,小心且讲究的放进火堆中。
烧火是艺术,也是生活。
迷迷糊糊,半梦半醒,不知睡了几次,又不知清醒几道。
这倒也正常。
猫儿总这样。
三花娘娘是习惯了的。
直到过了五更,寒意愈浓,天边仍然没有丝毫变亮的意思,倒是头顶的星辰越发璀璨清晰,密密麻麻,挂在天上,又倒映在湖泊中,三花娘娘修习的是阴阳灵法,阴阳同修,能从天地间阴阳灵力的变化中察觉得出可能离天亮不远了。
这时候最黑,也最冷。
三花娘娘放了最后几根比较粗的木柴进火堆,凭着经验估摸着能够烧到天亮,这才挪动了下身子,调整到最舒服的姿势,安心睡去。
恍惚之间好像做了一个梦。
梦境实在太模糊,不止是梦中内容过于模糊,就连梦本身也模糊得不得了,以至于分不清究竟是做了梦,还是没有做,究竟是梦,还是睡觉之前本就要进行的胡思乱想中不经意想到的一个画面。
好像有个人,长得高挑。
穿着怪模怪样的衣服,头上戴着有个什么东西,手不知道放到哪里去了,走啊走的。
周围房子修得很高。
像是只有一瞬,又像走了很久。
一切都不清楚。
“……”
三花娘娘如往常一样醒来,迷迷糊糊,只觉知道了什么,又像不知道,脑子里有东西正在飞速离开,那是本不属于白天和清醒的回忆,稍微一不留神没有立马把它抓住,它就走得很远了,几乎什么也没有剩下,只记得有东西离开了,而离开的是什么,大致是什么,却不知道。
此时天早已经亮了。
大亮。
旁边的火堆剩下焦黑的炭灰,中间还有几根猩红的,还有小火不舍消逝。
道人早已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