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
说起来其实是很不好说的。当然是人的贪欲,是人的小心思,可也是社会的惯性,一种普遍的现象。
也有不小的深思品味的空间。不过宋游还是问了句:“你不数吗?”
“我数数不行,怕是要数错,何况先生是修行高人,怎会骗我?”伙计一边数钱一边说,语气自然极了,
“就算先生数错了,最多也不过几文钱的差距罢了,进门都是贵客,就当小店与先生为善了。”
“挺好。”也是有点意思。收好所有钱,宋游没说什么,便出门放到马儿背上。
倒是三花猫依然坐在钱铺里不动,时而扭头看一眼宋游,时而看一眼柜台中的伙计,等宋游要走了,那伙计想出言提醒时,她才忽然一下跳上柜台,朝那伙计怒哈一口气,哈完立马又跳下来,去追宋游。
跑得飞快。只留伙计愣在原地。……县城多临水而建,走出祥乐县的城门,立马就是一条小河,石拱桥长得很有韵味,从小河上跨过,此时正是午休时候,桥上不见有人在走,只有河边桥头的柳树垂下丝绦,又细又长,随春风招摆。
走到桥中间,宋游就不肯走了,停下来站在桥边,扶着栏杆吹春风,看远处小河流水,老人捶衣,不知在想什么。
“砰砰砰……”捶打衣服的声音远远传来,在空中回荡不绝。
“燕安。”
“先生。”一只燕子落到石桥护栏上。没等宋游开口,他倒是先说了:“我刚替先生去问了路,就是眼前这条路,大约三十里,就是平州地界了。”宋游倒有些意外:“你去问的?”
“是,我往前飞,化作人形,找了当地的农家询问,那位老丈是这么说的。”燕子顿了下,惭愧道,
“这段时日以来,本是我送先生,结果每逢问路竟要先生亲自去问,实在羞愧。”
“善武者从武,善文者从文,你有你的性子和本事,一路走来已是帮了大忙,又何必如此?”
“先生不必安慰,我也是问过才发现,它比我想的简单。”
“也好。”宋游不再多说,只继续说自己原本想说之事:“既然前面就是平州地界了,就送到这里吧,你也该回去了。”
“……”燕子一下没有说话,用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看他,随即才说:“这段时日与先生同行,既受先生言行教导,又受先生灵气滋润,我要谢过先生。”
“该我谢你相送之情才对。”
“老祖宗要派族中燕子去往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