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爽的茶,起身去开启黑屋。
“廖智师兄!”夏仲进到院子里来,叫道,“这么热的天,廖智师兄在做什么呢。”
廖智是夏城主的记名弟子,脱凡修为,不是很受重用,只领到了一个看守黑屋的差事。
一般入黑屋的弟子,都是筑基和筑基之下的,他不用费太多心思,开门关门就够了。
这也让他很是苦闷,闲得人都快废了。
不过听到夏仲这个嫡传弟子,称他一声廖智师兄,他是极其受用的,瞬间拿出了长者风范,也不急着去开门了,“夏仲师弟怎么过来了,我刚要去将夏辰放出来呢?”
“哦,夏辰想要断绝和师父的关系,如此大逆不道,竟只关七天就够了?”
“这稽荟师父没有说要关他几天啊,那按惯例,七天就行了吧?”
夏仲摇摇头,“廖智师兄,不是师弟多嘴,你不被师父看重,到现在都没被师父收为真正的弟子是有道理的。”
廖智心里一凉,“还请夏仲师弟指点。”
“这要你自己揣摩啊,我还有事,先走了。”
“哎,你”廖智望着他的背影,再也迈不动步了,“他是何意,说我不会揣摩稽荟师父的心思,迎合不了其意?”
他又看了几眼黑屋,咬牙跺脚,回值班房喝凉茶去了,左右是个比他还不受重视的废物,再多关他个几天。
天渐黑,黑屋中布满了冰,夏辰唯一能动的眼也失去了光彩,快要变成冰珠子了。
此刻,他连绝望之感都消无了,更别提对夏稽荟的愤恨了。
罢罢罢,这一身浅薄的修为还给你,一命换你十七年养恩,今后再无亏欠了。
夏辰眼中的光彻底消散了,意识陷入黑暗。
湛长风执起茶杯,杯中景象尽被晃散,但当她的目光穿透空间,望向城主府时,对上了一双慈悲的眼。
身着海青色僧袍,手持佛串的僧人站在城主府门口,双手合十,朝她的方向遥遥一拜,然后穿过高门厚墙,层层守卫,来到了黑屋前。
“南无阿弥陀佛。”响亮的佛号震碎了黑屋的门,融化了冰霜,唤回了命悬一线的夏辰。
夏辰的眼中渐渐有了光彩,映着圣洁的佛光和莲花。
僧人道,“爱别离,怨憎会,一跨生死线,不过满眼空花,皆为虚妄,可愿入我佛门,扫清三障诸烦恼,共进极乐之土?”
夏辰满心宁静,低下头,“我愿意。”
僧人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