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难就罢了,一旦渡过怕是山海之内,难有人撄其锋芒。
荒野上,湛长风睨向使团众人,一个个名字浮现于心间,“云中子岐伯鹿山旬恭银鲳真藏姚弘白贞。”
“还有你们,朴善林忠祥魏河”
来的一众真君天君皆被她喊了名,“不欲与我为敌者,退去,欲与我为敌者,今日就来战一场,让我看看尔等天君,有没有那个能耐在我面前指点。”
“狂妄!”旬恭少年似的面孔沉肃如铁,“你要自找死路,就怪不得我们了。”
“你们,除了你悬骨,还有谁?”湛长风看向站得离他最近的白贞,“神农门一去,符临门终于跻身四门之列,够上了一流势力的尾巴,原该更加珍惜羽毛,何必不断往昼族送性命。”
白贞神色如常,“昼族一意孤行,可不再是隐世就能脱身的了。”
“你不用转移话头,符临门到如今,是典型的一错再错,不知悔改,符临就你一位天君吧,其他老牌一流势力家里都还有天君坐镇,你死了,符临要跌得连三流也没有。”
湛长风不去看她的反应,望住岐伯,“东临王的伤势好了吗,当年东临硬开巨神海秘境,致使无数修士陨落,心还安?”
岐伯面无表情,“事情已经过去了,你不用在这里挑拨离间。”
“真的过去了吗?”她觑着灵山派的真藏天君,“灵山派的一位嫡传,是死在东临王手里的吧。”
真藏知道这个时候不适合内乱,“此事我不知,凛爻侯莫要瞎操心。”
“你没必要将我们全都视为死敌。”玄灵门的姚弘天君道,“我派对北境没多大野望,平时只是过来驯化一些凶兽罢了,本君跟着来一趟,无非是希望北境能安定下来。”
“哼,这后辈,着实太咄咄逼人了,少跟她废话,打就是了!”景耀的鹿山供奉不想看着她分化众人,强硬插话,“此子凶狠残暴,将北境弄得生灵涂炭,怨愤四起,不杀她,也要将她削为凡人,留着只会祸害这世道!”
众人沉吟,心思各异,湛长风微微一笑,看向伪装成景耀真君的朴善,“这位道友底下的面孔有点眼熟,极像吴曲之人。”
朴善皮笑肉不笑,“一派胡言,我看凛爻侯是黔驴技穷了,以为区区几句话就能让我们不战而退。”
“我技不技穷有待商榷,不过我知道,我要是死在这里,各位真君是一定陪我一起死的。”
真君们哗然,皆斥好大的口气。
风一吹,好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