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来,也没说结果,再道:“再算个身高。”
江远按着计算器,道:“股骨转子全长是43,乘一个2。36的系数是1015,再加680,刚好一米六九,一米七的身高。”
用长骨算身高是比较准确的,也很简单。
而做到这一步,再加上半截尸体的重量,能够直接推断出来的东西,基本就算是推断完了——男性,23到25岁,身高170公分,体重130斤……
以上这些,并不足以得出终极问题:他(她)是谁。
不过,足够吴军对江远刮目相看了。
“你们年轻人学东西就是快啊。”吴军长叹一声。
江远腼腆道:“也是借用了……各方面的力量。”
“哎,我年轻的时候想学习,找本书都找不到,就只能跟着师父到处剖尸体,那时候叫从实践中学习……”吴军感慨间,却是将刀递给了江远,道:“你来剖。”
最初的不放心,显然已是烟消云散了。
嘟嘟嘟的快艇,在台河上费力的行驶着。
两名刑警,腰上扣着安全绳,手抓着快艇,尽其所能的以目视的方式,搜索着河面。
雷雨交加的天气,让能见度变的很低,最多二十米的距离,又危险,效率又低。
但因为见到了尸体,且是半具尸体,那再难再苦,也得把台河搜索一边才行。
越是天气条件不好,刑警大队反而越不敢放松。等到明天风平浪静了,尸体若是被破坏了,甚至因此而找不到了,那又该当如何。
而这一起现发命案只要没破获,那对刑警大队全体成员来说,今年的工作业绩或者政绩,就没什么好谈的了。
黄强民自己就站在岸边,脖子里挂着一个明显没什么用处的望远镜,极尽目力的盯着河面。
他也知道现在搜索成功的概率很低,但破案就是这种事,你做了很多成功概率很低的事,是这些事情不断的叠加,最终带给你成功的。
对于命案,黄强民所能做的,唯一可以做的,只能是抓住一切机会,追加投资。
啪!
一道闪电从天边划过,照亮了汹涌的河水,转瞬,四周变的愈发的昏暗。
……
殡仪馆。
江远戴好了防毒面具,才走进解剖室。
老法医吴军同志,就没有这么高的要求了,依旧戴一副口罩,就开始忙活了。
不锈钢的解剖台上,仅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