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登徒子招惹大姑娘。
霍临风又来配合:“官人,真要走?”
容落云忍着笑:“对了,我离开军营时把狼崽带走了。”怕小畜生跑丢,再说本就是他的儿子,抱回去天经地义。
“那你小心些,别叫它伤着。”霍临风道。
容落云“嗯”一声,退到院中撑开伞,瞬间消失在原地。霍临风箭步奔出,仰脸望着屋顶上踩瓦的身影,心里蓦然凌乱。
“小容!”他大喊。
容落云急急刹住,回头望下去。
霍临风怔道:“给狼崽起个名字罢。”
容落云拧着眉:“一只畜生还起名字?”
“你的驴都有名字,莫要偏心。”霍临风说,“好好想想,给咱们儿子起个响亮的。”
什么咱们儿子!夜深人静的,也不怕被听见……容落云胡乱点点头,答应了,转身便走得无影无踪。
这一方庭院顿时空寂,霍临风立在那儿,望着屋顶待了好长的工夫。等细雨沾湿外袍,他才进屋,见杜铮窝在卧房门口守夜。
他轻轻踢一脚:“呆子,我想吃宵夜。”
杜铮迷糊爬起:“我这就去弄,少爷想吃什么,鱼面行吗?”
霍临风说:“不必那般麻烦,烫一壶酒就够了。”
行军打仗的人,平日几乎滴酒不沾,更遑论半夜独酌。但杜铮不敢多言,立即去弄,除却一壶酒,还烹了两碟下酒的小菜。
端回来,见霍临风坐在桌边,桌上搁着那封塞北来的回信。斟满一杯酒,他候在一旁,偷偷端详主子的“不痛快”。
霍临风仰颈饮尽,又斟一杯,连饮五六杯方停。
“少爷,吃口菜。”杜铮小心地伺候,“那会儿隐约听见说话,二宫主来过?”
霍临风继续斟酒:“来了,走了。”他扭脸看杜铮,“年初胜仗归家,我夜里曾想,将来觅得体己人,一定要教教他吹鹰骨笛。”
杜铮问:“少爷,你教二宫主吹了?”
霍临风未吭声,复又一杯接一杯地饮起来,这般凶,那壶酒很快见底。他对着壶嘴接住最后一滴,一松手,酒壶咣当摔碎在地上。
他拿起那封信,垂眸看着,又从头看到了尾。
“我食言了。”霍临风说,“我没信守承诺,又骗了他一次。”
他指容落云?杜铮猜道,大气不敢出,更不敢问如何骗的。
霍临风捏着信靠近烛台,一角触及火苗,整张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