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玉麟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也通晓古玩这方面的门道,尤其是瓷器和玉器。所以得了庞朝义的那笔钱财之后,便到徽州府做起了古玩生意。也许是否极泰来的缘故吧,这十年来我做生意一直顺风顺水,很快就积累了一大笔财富,不过我始终没有忘记这切肤之痛。当我打听到这两个人现在在上饶县开当铺和古玩店之后,我就开始准备寻找复仇的机会。”
白若雪问道:“所以你这次过来就是为将他们两人送入黄泉?”
“呵呵呵!”孙玉麟阴恻恻地笑道:“杀了他们岂非太便宜他们了?他们那时候不是设了一个局将银子骗走了吗,我要将这笔属于我的钱连本带利讨回来,夺走一切、让他们一无所有。当他们失去一切的时候,我便会在他们耳边说出真相,让他们好好体会一下我当时所感受到的绝望!”
“然后你便伪装成独孤问君,带着一大笔银子接近穆万利?”
“没错,因为我是瞀视的缘故,所以只收瓷器和玉器。而穆万利虽然做古董生意,却只擅长字画,所以我料定他会将我介绍给钱铁锋。果不其然,他听完我的来意之后就表示我要的东西他那里没有,不过他可以为我介绍一个人,于是我如愿以偿地和钱铁锋搭上了线。我被毁的不仅仅只是这张脸,咽喉处也受了伤,说话的声音沙哑不堪,再加上已经过了十年之久,他们根本就没有将我和孙玉麟这个人联系到一起。”
说到这里,他突然用公鸭般沙哑的嗓音讥笑起来,让在场的人都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白若雪轻咳了一声,问道:“那晚我看你们似乎已经完成了交易,怎么又突然起了冲突?是不是钱铁锋发现了你的身份?”
“这一点我也觉得非常奇怪,至今也还没想通。”孙玉麟沉思片刻后答道:“我原本打算先和他们做几笔生意,等到取得信任之后再给他们下套。所以我在得知钱铁锋有个银壶之后就一口答应要买下来,还问起他是否有其它的珍品。他自然欣喜万分,于是和我约好那晚去当铺看货。我本来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那银壶只是草草看了两眼便买下了。也怪我自己嘴贱,在那张字据上签完名后随口问了钱铁锋一句,还有什么看得上眼的东西。他正在字据上写自己的名字,就指着博古架上放着的两个盒子说,那个黄色盒子里有个描金鸳鸯青瓷碗不错,让我自己过去拿。可我是个瞀视,这两个盒子的颜色在我眼里看起来都是黄色,哪里分辨得清楚?我正在犹豫间,他却突然喊出了我的名字,而且非常确定我就是孙玉麟。”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