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怀月从她手中接过帕子,来回翻看几遍后道:“这种丝绸可不是民间能用的,应该是贡品。”
“贡品?这帕子难道会是宫中之物?”
赵怀月用指尖划过丝帕上的凤凰,答道:“不仅丝绸有可能是贡品,连绣丝帕的人,也说不定是宫里尚服局的人。这样的绣技,民间应该不多见。”
白若雪灵机一动:“对了,郁离不是擅长刺绣吗,她的姑母就是尚服局的。现在她刚好在这儿,我且教?她瞧瞧,说不定能瞧出一些门道。”
郁离正陪着闫承元说话,见白若雪和赵怀月前来,还以为又是赵怀月要找闫承元帮个手。
“这次可没闫公子的事,我是来找你的。”白若雪将那块丝帕塞到她手中道:“你瞧瞧这帕子绣得如何?”
郁离接过之后只草草瞧了一眼,便道:“这绣技可不一般啊,乃是苏绣之中的顶级绣技了。咦。。。。。。”
她发出这声之后,便将丝帕拿到眼前仔细端详,一时间竟不再出声。
见她看得如此认真仔细,白若雪不由问道:“怎么,瞧出什么来了?”
“这帕子的绣技和针脚,怎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和我的手法很像啊。。。。。。”
“总不会是你以前所绣的吧?”
“那倒不是,这块帕子至少已经有十年以上了,而我学刺绣的时间总共还没十年。”她眯起眼睛盯着手中的丝帕道:“让我再瞧瞧。”
郁离全神贯注又看了几眼,忽然惊呼道:“这帕子是姑母绣的!”
“咦?”白若雪吃惊道:“你确定?”
“确定!”郁离指着牡丹图案中一片不起眼的叶子道:“姑母叫做吕二姑,曾经是尚服局的内作使绫匠。她曾经对我提起过:凡是尚服局的绫匠,都会在自己的绣品上悄悄留下表明身份的记号,以作区别。那时我也随口问起过,姑母她所做的记号是什么。她说自己姓吕,家中又排行第二,所以会在自己绣品的某个地方绣两个圆圈,用两条线连接。可我却没有在她绣品上找到记号,姑母说她自出宫以后就不在做记号了,还简单画了一遍记号给我看。”
“你是说,你的姑母在出宫以后便不再绣品上做记号了。”白若雪敏感地抓住了郁离话中一个关键点:“这么说来,这块丝帕若是出自吕二姑的手,那就一定是她在尚服局的时候所绣。”
郁离点头道:“对,姑母就是这么和我说的。”
“她给你看的记号,就和这片叶子上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