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黎筝拿了水过来,直白道:“随便,我本来也没酒瘾,你说教我时,要是尴尬了还能拿酒杯挡一下。”
“没人说教你。”傅成凛就给她倒了杯底一点,这瓶红酒是一个朋友送给他,他没舍得喝,结果被蒋城聿给顺来。
黎筝拧开瓶盖,给他倒茶:“聊人生也是在说教范畴。”
傅成凛最不喜欢的就是跟人聊人生,自己不喜欢的自然就不会强加给黎筝。
黎筝没坐,靠在吧台边,这样还能比他稍高那么一点,不至于被他气场给压迫。“我知道,我在你眼里不成熟。说吧,我听着。”
她做出洗耳恭听的架势。
傅成凛转着高脚杯,红茶的颜色倒有点像红酒。“你现在愿意跟我心平气和说话,已经改变不少,总不能让你一夜就长大。”
黎筝看着酒杯,“我处理事情,尤其是感情上,很孩子气是吗?被你拒绝后就要跟你老死不相往来。”
傅成凛:“以你的年龄阅历还有家庭,那样做很正常。我不会拿我三十多岁在商场上磨砺出来的冷静去要求你成熟理智。”
黎筝看他一眼,所以他不跟她计较?
“傅老板,你是对每个被你拒绝的追求者都那么有耐心?被你拒绝后你还想着要过去安慰一下?”
问完,她自我调侃,“这个问题一看就是很不成熟的人才会问。”
手里的红酒这时派上用场,充当了抵挡尴尬的道具,她喝了一小口。
傅成凛坦诚:“不是。”
那意思就是只对她愧疚?“谢谢。”黎筝有自知之明:“我沾了我小叔的光。”
傅成凛喝着红茶,“何熠那件事,我跟你小叔都以为你会不遗余力去公关,替何熠澄清。”
“我想这么做的,何老师不同意。他说没必要为了争一口气,自损八百,最后可能都没法收场。何老师说要学会冷静。”
黎筝听进去了,这是她人生第一次妥协。
今天从台里离开,何老师一直将她送到出租屋楼下,临别时送她一句话:‘知世故而不世故,历圆滑而弥天真’。
傅成凛跟她碰杯:“长大了一点,恭喜。”
黎筝抓住了他话里的重点,她只是长大了一点。
不过在他眼里,也总算是长了一点。
“希望我在真正的长大之前,你还是一个人,说不定你会慢慢喜欢上我。”好像异想天开了。
她微微抿了下唇,“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