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过来握了握沈绒的手指。
没过两天,沈黛自己说想喝点粥,沈绒帮她做了端过来要喂,她喝不下去,也不知哪来的脾气,一下子给掀了,烫红了沈绒的手背。
沈绒一声不吭,甚至被烫着的时候连动作都没停顿,便去收拾残局。
不想让沈黛发现她受伤了。
沈绒在沉默中将碎碗扫干净,地也擦好,再用冷水冲一下烫红的手背,抽了两张纸过来,轻轻贴在沈黛的眼角,帮她把眼泪擦掉。
“妈。”
沈绒很少这样喊她,少到当她唤这个天底下最普通不过的称呼时,窝心里全是酸楚。
“没事,你不高兴就骂骂我,解解压。我也不跟你不记仇。”
沈黛嘴唇颤了颤,眼泪涌得更多。
最后摸着沈绒的后背,倦累不堪间还是对着女儿笑了。
沈绒对她笑着说,“生着病呢,脾气肯定不好。别像爷爷那样就好。”
沈绒将她的手握紧几分,想到了什么,眉头猝然拧起,发誓一般道:
“而且你和他不像。一点都不像。你是全世界最好的妈妈。”
沈绒没让自己眼泪流出来。
她知道,病人的情绪很容易受病情的影响,不能只看到现在沈黛阴晴不定,她想到的都是沈黛从前的好。
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沈绒也很累,但她舍不得对相依为命的沈黛说哪怕一个字的重话。
她们母女俩互相扶持着,在险恶人间走过一十多年的岁月,是贴心的亲人,也是亲密的战友,彼此都在全心全意爱着对方。
即便相处的时间不多,感情却比一般母女更为深厚。
沈绒将所有坏情绪压在心里,在沈黛面前一直都表现得相当熨帖。
沈黛生病已经很痛苦了,她不能也愁眉苦脸,得坚强起来,做沈黛坚强的护盾。
只是有些后悔。
不该同意沈黛去看爷爷。
不去老爷子那边受这顿气,沈黛如今也不会这副模样。
憋着一口浊气的沈绒,还得演出,还得排练。
同事们没招她没惹她的,她将烦躁感咽回肚子里,不迁怒别人。
所有的负面情绪都被她自己强行消化。
重压之下没有一点出口,心情自然越来越压抑。
每年春夏交际,长街都会举办一场慈善会。
长街的慈善会和其他圈子没什么区别,都是邀请业界精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