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宅,守完孝迎春一家便搬了过去。
虽说是搬过去了,却正经没住多久,仇小五就带着迎春外放了。之后迎春再次生产,便找了些理由接了贝姨娘过去。
明面上是帮衬她照看孩子,实际上未尝没有兑现当初的承诺,并且给自己寻求帮手的意思在里面。
不管面对谁,她和贝姨娘都是一个战壕里的,自己好了,贝姨娘自然好了。有贝姨娘做帮手,她也不用再怕仇小五起什么幺蛾子了。
大清官场,尤其是地方官场上的风气并不好。上司和下级,哪怕是平级的官员都喜欢送人美妾和清俊小厮。
迎春以前只是听说过,却从不曾遇到过。如今到了地方,也真真切切感受到了大清官场的某种不可言说的文化后,迎春多少有些厌烦。
仇小五不是来者不拒,却也不曾放弃过自己的福利。因为仇家的老太太拿仇小五做面子工程,所以仇小五压根就对嫡庶观念没有深刻的感悟。这几年,仇小五跟这个时代的男人一样,都有了通房和姨娘。
这种事,在大家族里很常见,迎春也不曾拿这些事情与姐妹们诉苦。也因此在仇小五的庶出子女出生前,兄弟姐妹们压根不知道仇小五给迎春添堵了。
迎春不说,一来不觉得这种事情有说的必要。二来也是担心她那些想法迥异的姐妹们会为了给她出气再生出什么旁的事来。
她担心姐妹们会将失贞的仇小五浸了猪笼……
不管荣国府如何,也不管仇小五这些年官做得多顺遂,仇小五都不敢怠慢迎春。一来迎春是正室太太自有体面,二来也是宝玉带头,下面的兄弟子侄没事就要刷一下存在感,让人没办法不注意他们姐弟情深。三来也是迎春的姐妹们都不是省油的灯。
迎春所求向来不是很多,日子也就这么过来了。这次跟着仇小五回京述职,偏又在驿站遇上了年羹尧一行。
不动声色的观察了一回仇家长房巴结奉承年羹尧的样子,再看到仇小五隐隐有些意动的神色,迎春心底隐隐有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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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送走了年羹尧后,十爷坐在帐中挠了挠头,一边觉得他九哥不够意思,一边又只能继续处理军中事务。
快一年没剃头了,十爷总觉得有些痒。想着马上就到九月份了,十爷又赶忙给四爷写了份奏折。
老爷子的周年就要到了,他这个做儿子能不能回去祭拜,还得看老爷子另一个儿子的意思呢。
巧了不是,四爷也正准备叫老爷子流浪在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