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禟不能陪在湘云身边,为了替湘云圆谎,同时也是担心湘云,便直接找了家老字号药铺花重金包了里面的郎中和学徒,让人关了药铺,拿了药材住到九阿哥府以备不时之需。
太医给湘云吹了天花痘痂后便退了出去,而湘云则蔫蔫的窝在堂屋的罗汉榻上。
天花痘痂听起来挺玄乎的,实际上…湘云摸了摸自己的膝盖,回忆了一回常识。
通常意义上的痂是皮肤损伤后伤口表面由脓液,血液,灰尘,杂质和药膏等形成的混合物。
想到自己将什么吸进身体里了,湘云连忙丢了一颗酸梅子到嘴里压了压上涌的恶心反胃。
这是不是人们常说的那个——活着好难?
“外面日头正好,姑娘不如去园子里散散?”湘云总是活力满满,极少这般般蔫头耸脑的,图嬷嬷看不过去便劝着湘云动一动。
“大家都种完了?”湘云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屋外,太阳这么给力,确实得给他点面子。一边从榻上起身往外走,一边问图嬷嬷其他人的情况,“我去葡萄架那里摘些葡萄去。”
“第一年的葡萄都酸得紧,总要过上两个夏天结的葡萄才会甜。”私宅里的葡萄都是今年新种下去的,而她们能找到的葡萄品种又都是那种需要养根的。这种葡萄品种头两年结的葡萄能酸得倒牙,但从第三年开始葡萄会越来越甜。
“宝玉不是在学酿酒?我前儿看了一眼他收集的那些方子,里面就有做葡萄酒和葡萄醋的……”
闲着也是闲的,将葡萄摘了酿着葡萄酒或是葡萄醋,既打发了时间还弄了好喝的。
图嬷嬷闻言再没劝什么,能自己哄自己玩,也是项本事。
因刚种完痘,图嬷嬷不放心,不光叫小丫头拿了两个小篮子陪湘云去摘葡萄,她自己也拿着针线笸箩跟过去了。
图嬷嬷就坐在葡萄架下做针线,湘云则带着小丫头上窜下跳的摘葡萄。摘好的葡萄都放在篮子里,也不拿到井边洗而是直接放到了宅子的活水出水口那里,由着进入宅子的活水冲洗葡萄。
这个时候的水果蔬菜是打不上化学农药的,将葡萄放在活水口那里用流水冲洗半个时辰,再拿到井边投洗两遍,之后放在一个特别大的竹笸箩里晾干水份。
开始的时候就只有两个小丫头跟着湘云摘葡萄玩,后面又来了几个丫头,人一多,无论是摘葡萄还是洗葡萄的速度便都快了许多。
一群刚刚种完天花痘种的人做出来的葡萄酒,怕是也就只有他们自己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