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不管是英莲还是元良都不存在任何疑义,只要不犯了湘云的忌讳,湘云待身边的人都是极好的。
见元良进里间换衣服,英莲一边叫小丫头去请封氏过来用晚饭,一边让人去灶上传饭。
相较于元良这边只有一个浆洗的婆子,英莲到还有几个侍候的下人。
娘俩个一人一个丫头,家里一个洒扫的粗使婆子和一个在灶上侍候的厨娘。两家合了一家后,英莲又买了个小厮回来。
封氏在隔壁,原就是要过来的,见小丫头来请也没耽搁,让人捧着她的针线笸箩就来了。
三人都是熟得不能再熟的人,也没什么好客气的,元良一边将东西的来历都说了,让英莲记个帐,日后好还礼。一边又告诉英莲湘云给他放假的事。
对了,旁的东西都叫人送回来了,只有小姑娘给的那张地契,元良先让人趁着衙门下衙前将白契换成红契,然后才将红契交给英莲。
白契没有律法保护,地契在谁手里地就是谁的。红契则是在衙门里交上一定额的契税,之后即便契约丢失也可以去衙门补办。
红契…是元良自己的名字。
饭后又说了一会话,封氏便回房休息去了,英莲则像这几日那般留在了元良这里……
虽然放假了,可元良还是像以前那般早早便醒了。
多年的习惯已经养成了生物钟,此时醒来后元良一边躺在那里醒神一边想着今天的安排。想到这里才想起来自己放婚假了,于是又开始琢磨这个月都要做什么。
家里的庄子得去看看,再去租出去的铺子那里转转,再陪英莲去趟红螺寺,还得定辆马车,买个马夫……
英莲睡得很沉,整个人埋在被子里,半团着身子,只露出半张脸在外面。元良像之前那几日一般,思绪再次跑偏,又怔怔的看着英莲出神。
听说只有从小过得不好,极度没有安全感的人才会有这种睡姿睡觉。
想到英莲自幼被拐子拐卖,又被薛家买去的种种,元良不由伸手在空中轻轻描着英莲的眉毛。
老天待她…可真吝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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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英莲醒了,元良又用一种极其自然的动作掩饰自己看人看出神的窘态。
淡定自若的从床上下来,一边穿衣一边对床上的英莲说了一回今日的安排。
因元良态度自然,英莲也因此减了几分羞意和不自在。随后从床上下来,先是麻利的套上衣裳,一边手指随意挽了几下,一头长发用一根簪子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