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所以我希望你别来烦我了。”
荆楚不是容易和人动气的人,但她如此不识好歹,也不愿意再自讨没趣。
大雨来得又快又急,很快外面的视线就被阻挠了,荆楚开了收音机,有个电台在放轻音乐,舒缓而温柔。
正是因为这暴雨和车内的音乐阻扰了杨绵绵的听觉,她没有听见路边遗落的发夹嚎啕大哭的求助声。
“救救她!你们救救她啊!”
可是没有人听见。
荆楚把杨绵绵送到楼下的时候雨还没停,他看着她拎着袋子就跑出去,不由开口:“冲点板蓝根,当心感冒。”
杨绵绵懒得和他说自己家里连一块姜都没有,还板蓝根呢,她敷衍了当:“知道了,谢谢你,再见啊。”
荆楚目送她上楼,直到她家里的灯亮起才开车离开。
大家集体评价:“他人还蛮好的呢。”
杨绵绵拉上窗帘,不在意道:“警察蜀黍嘛,就是那么爱操心。”
暴雨下了几个钟头再停,但那时早已进入凌晨时分,整个城市静悄悄的,发夹哭累了,匍匐在肮脏的水池里低低抽泣。
“你别哭了。”停在路边的一辆小面包车安慰她。
“她要死了。”发夹上原本镶满了水晶,应该戴在少女如云般的秀发上熠熠生辉才是,但是它现在狼狈极了,“救救她,谁来救救她啊。”
“不要哭了。”面包车想了想,小声说,“等到天亮,我看看能不能找到人来帮你,不过,你要救谁啊?”
“谢谢啊。”发夹小声说,“涵涵被人抓走了。”
涵涵是它的主人,是一个漂亮年轻的姑娘,发夹说,她是在下班路上被人给掳走了的。
“它们都在说快走,但是涵涵听不见……”发夹低落地说,“它们都说他不是好人,但是她听不见,也听不见我讲话qaq。”
深夜的低语里,黎明渐渐到来了。
杨绵绵比平时醒得更早,她困极了,把头埋到枕头下面:“再让我睡一会儿。”
“绵绵,有个女孩子不见了。”闹钟仔细听窗外的电线杆说完,和她说,“好像是半路被人拐走了。”
杨绵绵睁开一只眼睛:“拐小孩?”
“不是。”她卧室的窗外正对着一根电线杆,此时给她送来最新消息,“绵绵,她好像……死了。”
杨绵绵一下子就清醒了。
她坐在床上呆了两秒钟:“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