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的布条,问她:“你怎么知道我是谁的?”
林斐道:“皇帝杀名之下,京畿之地,哪有什么盗匪。敢破门入室的,最近云京就只有南边来的高氏了。”
高大郎道:“我是问,你怎知我一定是我。就算我是高家派来的人,也许我是张大郎、李大郎呢?”
林斐道:“我不知道,我只是诈你一下而已。”
高大郎:“……”
高大郎磨磨牙,踢了下马肚。
“谢氏,我跟你打听个人。”他说,“林氏,传言她以绝食相争,追着你去了漠北。李十一都赞她义烈。是真的吗?”
林斐道:“是。”
高大郎满意道:“不错,不算辱没我。”
林斐嗤笑。
高大郎问:“笑什么?”
“笑你可笑。”林斐道,“不过少时一段婚约,十几年前就退了。你算哪根葱?别太把自己当回事。林氏践行自己的道,与你何干?
高大郎道:“与我当然有干,曾经与我有过婚约的女人,岂能是只知道针头线脑的懦弱无知之辈。”
又道:“我和林氏的事你知道得挺清楚。”
林斐懒得理他,闭嘴不再说话。
下山的道路平缓了下来,高大郎一夹马肚,众人提起速度,消失在了夜色中。
半个时辰之后,另一队人从山上追下来。
追到此处,袁进跳下马,举着火把细看地上痕迹,指了个反向:“这边!”
谢玉璋一身骑装,腰别匕首,两只眼睛都红了,厉声喝道:“追!”
从嘉佑房中回到正房,看到倒在血泊中的正房诸人,谢玉璋当时脑子就轰的一下。她下意识地便去腰间摸匕首。
可自逍遥侯府灭门之后,那柄匕首已经被她解下来不曾佩戴很多天了。
谢玉璋拔下鬓间金钗握在手里便冲进了房里。
林斐不见了,晚秀双手和嘴巴都被缚,绳子捆在了榻脚上,她拼力挣扎,想努力发出声音示警。
待给她解开绑嘴的布条,晚秀眼泪唰地便掉下来了,语速飞快,言简意赅地告诉她:“歆州高氏劫走了斐娘,斐娘令他们以为她是你!”
【斐娘令他们以为她是你!】
简短清晰的信息冲击得谢玉璋的脑子轰隆隆的。
冷静,谢玉璋告诉自己,冷静,你要冷静。
“召集护卫!”她道,“与我换衣裳!”
她飞快换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