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林盛眼前再度一黑。

“父亲……你真的……爱我么？”

“他是你儿子！现在却被你送到万里之外的血色战场！现在好了，他死了！你开心了？开心了！？？”

“葬礼后天举行，巴伐利亚，节哀。”

“我没有错！我不会错！绝对！不会！！”

钢之王低沉压抑的声音缓缓响起。

“你会落泪么？巴伐利亚，你就是个疯子！冷酷无情的野兽！！你唯一的儿子死了，现在看看你的脸，无动于衷！！”

“很遗憾，我们没能找到夫人的遗体。目击者最后看到她，是在黑鹿山的漆黑高崖。”

“巴伐利亚，钢之王，你的心就像是钢铁，冰冷无情。坚硬固执。”

“钢铁……么？”

嘶……

他瞬间恢复了自己的视野，面前的视野里，正悬浮着一个头发花白，身穿黑色铠甲的高大老人。

老人面容冷硬，坚毅，带着丝丝浓重的古代贵族傲慢感，身上铠甲精致的边线和雕花，更是显示出他出身不凡，家族历史悠久。

“这就是钢之王么？”林盛还没从刚刚的记忆片段里缓和过来。

他忽然有些理解，为什么钢之王最后不愿离去，而是留下和所有部下共死了。

因为他已经了无牵挂。

一无所有了。

“如果一切重来一次，不知道你是不是还会做出曾经同样的选择……”林盛有些感慨。

他缓缓睁开双眼。虽然还能召唤一点地牢士兵之类的怪物，但他还是打算留着灵魂负荷，为之后可能的更强者让位。

万一哪天又被他攻克干掉一个新BOSS，那时候没灵魂空间负荷的话，他总不至于自己干掉自己召唤出来的士兵吧？

林盛缓缓睁开眼。

面前的仪式阵图前，正平静站立着一个头发花白的强壮老人。

赫然就是刚刚他看到过的钢之王巴伐利亚·里约曼。

“你的名字，就叫巴伐利亚·里约曼。钢之王。”

林盛心头一动，意识迅速进入钢之王脑海。

“我将为您带来胜利。”老人单膝下跪，朝着林盛低头行骑士礼。

“我很期待。”林盛平静回答。

尽管钢之王体内是他自己的意识，但他并未压制对方的本能。

他通过仪式牵引出他们的力量，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