仄,而这条“春花一条街”笔直宽敞,干净整洁,地面均以青石板铺设,排水渠道交错纵横,严密有序。
此街是青宁郡最为繁荣之地,不只是烟花红尘之所,还有拍卖行,商行,诸多交易贩卖之处,虽是建筑均为木质,但论雄伟壮阔,不弱于林尘前世见闻。
含春楼门前莺莺燕燕,正自热闹,红灯笼高高挂起,身穿红、绿、黄、白各色衣物的女子,坐在阁楼露台,巧笑嫣然,时嬉笑打闹,时弹琴抒意,时眉疏眉展,一举一动,都自带婉约气质。
林尘抬头时,也不少女子注意到他,瞧那俊公子背着画具,怕是应邀来的画师,便巧笑间打趣几句。问林尘可是来作画,待会想画那个姐妹。
林尘风趣回应,三两话语间,便将露台女子讨得花枝乱颤,笑得莺莺燕燕,又大胆女子,更加手帕自露台抛下,又抛数个眉眼。
热烈奔放。
林尘心想:“我到底见识短浅,本以为这含春楼,便是烟花红尘之地,庸俗不堪,如今亲临,总算知道一二,为何古之男子,皆热衷于此。”
他抬头望去,见三楼露台一婉约女子,身穿白衣扶琴而奏,琴声悠然,绕梁三日而不绝,那女子又身穿白衣,与寒月相衬,清冷脱俗。
林尘又心道:“此处女子任取其一,放到外头都是姿色不凡,才艺双绝之人,世俗成见总是深入人心,日后手头宽裕该来多多帮衬才是。”
“当然…只谈身体,不谈感情。”林尘又默默补上一句。
含春楼楼下大门宽敞,宽两丈高两丈,朝里望去,灯红酒绿,雕梁画栋。大门正上方,悬一牌匾,其上印着三个鎏金大字“含春楼”。
大门旁又设一偏门,有道是龙有龙道,蛇有蛇道,鼠有鼠道。
林尘等应邀画师,虽有一“邀”字,但却不以“客”礼相待。含春楼出入客人,至少家底殷实,实力不俗,名声在外。而作画画师常贫穷困苦,更无名声可言,实非可相提定论。
二者若同走一门,画师会心中窃喜,会狐假虎威,而真正客人会心中厌弃,心有不悦。含春楼自有考量,二者选其一,孰重孰轻何用多想,便只有委屈一众画师了。
林尘从侧门而入,穿过约莫三丈长的通道,便行至一小屋中,屋中设有圆木小椅,一人一座,当下已坐有十余人。
林尘选一座位,安静坐下,只等下一步吩咐。刚一坐下,身旁画师,便传来声音,“阁下,也来作画?”
林尘抖一抖身后画具:“你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