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刘青云以势裹挟,我心底厌烦。但你确是我真心相邀,又怎能相提定论?”
说话时颔首低眉,两颊微红,当真似待放的红花,欲遮还羞,欲放而未放,却惹人遐想无穷,心神荡漾。
此景此色,多少男儿一生不可求,偏偏主动贴上林尘。若他再是拒绝,才是真正虚伪,弃美人于不顾,畏畏缩缩,实与懦夫无异。
林尘闻言也觉有理,心道:“我与红衣姐你情我愿,双修各自有益,不存在要挟之说。便是外人知道,说我里外一套,以此骂我又如何?我自问心无愧便好,我又何必在乎?”
“且我与潜龙帮交恶,黑白磨盘也临近三十六圈,何不借此机会,再加把劲?”
他逞威过后,只余风流,戏道:“红衣姐,我依你便是,今夜我俩煮茶论酒,抚琴奏曲,自个快活。”
冯红衣羞不自胜,附耳轻言,热气打在林尘耳上,“我身处含春楼,但并非随便女子,我待会叫媚儿妹妹,帮我备几件花衣,你喜不喜欢?”
冯红衣羞赧无比,不敢直视林尘,只心中道:“那花衣太过艳情,我先时瞧不少姐妹穿过,还曾骂他们骚蹄子,尽想勾引男人。当时还说:‘我冯红衣便是有心上人,也绝不会穿这等衣物,白白轻践自已。’,现在想来才是明白,若遇到心爱之人,便恨不得将全身风采,全展现出来,穿花衣却也心甘情愿了。”
想到此,她紧咬嘴唇,不免升起一丝不必要的忧心:“若林郎觉得不美,可怎生是好。”
……
含春楼外,众宾客散尽。
周一流惨败而归,受伤不轻,林尘跃起踢来的三脚,力道颇大,且速度极快。周一流运以气劲,护住了脸庞,但另外两处,却没能护住。
指使右臂骨折,小腹绞痛,淤青一片。他实不知,林尘尽管心中发狠,但最后仍是受力了,否则他莫说自个回家,便是站起身来,怕也困难。
他强忍一身疼痛,正朝衙府行去,洪万拳大步而来,道:“周兄留步,你身受重伤,最近城中大乱,家住何处,我且送你一程。”
周一流瞧见洪万拳走来,心中想道:“此人与我素不相识,竟这般热心,再看那林尘,挑拨我师徒,骗我、戏我、如今又伤我!”一时大受感动,道:“多谢洪兄相助。今日若无你提点,我定还被蒙在鼓里。”
洪万拳心道:“此子尚没回过味来,我且先博他好感。”说道:“那里,周兄赤子之心,难免识人有误,这是金创药,你且拿着,吃下去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