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铃。
不过令他感到惊讶的是,接起门铃的女人说,曹秘书长不在家,而且不让他进去等人——这女人带了明显的口音,听起来像是曹家雇的保姆。
曹秘书长蹿起的太快,所以这本来住两户正厅或者副省待遇的二层楼小院,目前还是住了两户人家,陈某人要是想撒野闯进去,会被别人注意到。
于是陈太忠蹲在巷子口,开始等人,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武警过来了,看他酒气冲天的样子,了解了他的身份之后,就劝他回去。
在不相干的人面前,陈主任肯定是要表现出他良好的素养的,他辩解了两句,说找秘书长汇报点工作,不过你们这么说……那就算了。
转身离开的时候,有意无意间,他冲着小楼的一角微微一笑。
“太猖狂了,”看到他这一眼,黑暗中的曹秘书长牙关紧咬,眼皮突突地跳个不停,身子也气得直抖,事实上他心里很清楚,自己是害怕了。
待从把门的武警那里了解到,陈太忠确实已经离开了,他才来到杜毅所在的独院,敲门进去之后,将刚才的一幕汇报了一遍。
杜书记哪里用得着他汇报?省委大院总共就这么大,一到夜里,小楼这一片很少能看到人站在户外,陈太忠一蹲半个小时,早就有人发现不妥了。
他安安静静地听完曹福泉的汇报,又沉吟片刻,方始缓缓发问,“那你是什么意思?”
“他这有对组织决定表示不满的嫌疑,而且,他不该来我家,”曹秘书长沉声回答,“单位的事情单位里谈,来家里算怎么回事?”
“那你是打算送他一个留下来的理由?”杜毅无奈地看他一眼,陈某人去找柳昌的消息,已经传到了他耳朵里,那厮还在癌症患者家里撒野,不过他并不是很在意,人都要走了,两个小处级干部拌一拌嘴,算多大点事?
不过必须指出的是,陈太忠居然敢在喝了酒之后,又来找曹福泉,这一点还是很让杜书记吃惊的——省委常委和正处,这级别差得可是不小。
然而,曹福泉的表现,令杜毅有点失望,你就把他让进家,又能怎么样呢?倒是不信他还敢在你家胡来,堂堂的省委秘书长,就是这么一点胆子?
当然,杜书记也知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的道理,小曹的稳重也是可以理解的,于是他就考虑另一个问题。
陈太忠那愣头青猛地遇到这种事儿,有点情绪是正常的,但是别人陪着胡闹的话,没准又要生出变数——黄家的人下午过问陈太忠了,却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