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下嘴说:“这厮我仿佛是认识,你去吧他胡子刮了,我且瞧瞧他的脸。”
白英点头,抬手从马肚兜里取出修马蹄的平口刀儿,走到道士面前,虽这道士激烈挣扎,然而也被人将胡须收拾的干干净净,白英手法不好,给人添了不少伤口。
等到收拾好,霍七茜才借着火『色』好一番打量,最后便笑道:“我就说么,那么大的仇恨呢,原来是,咳,榆树娘娘的仇家啊,怎么?玥贡山败落在秦舍之下,你这是外郡混不下去,到仇人的锅子里搅合饭勺了?恩,也~挺聪明,是一举两得了。”
道士一下子被人点出老底,便一身冷汗往外冒,下巴剧痛他也不敢动,就强忍耐着问到:“你,你是谁?你是~南北……”
霍七茜迅速摆手:“得得得得~闭嘴!”
最不爱听这一套了,又是摆碗又是摆茶壶,夸张了还得唱念做打,跟个唱戏的一般,江湖这些套套从来啰嗦。
她说完一拍身上衣裳,清清嗓子官威十足道:“老爷我是朝廷命官!甭说你们那个绕口的江湖切口,现世安稳,你们的江湖早就死了!”
这话说的这道士一愣,先是满面凄然,继而哈哈大笑,恩,这人吧,遇到大事儿总是要表演上一番的。
待他笑完,他才说:“对,对!像是大人这样的高人都给朝廷卖命了,还有什么江湖……”他语气一顿,忽扭动身子往前供着道:“这位,这位前辈……”
七茜儿丢下那木仓,拿起布巾擦擦手,指派白英道:“打他!”
白英抬手用手背啪的一下,把这道士打的趔趄,嘴唇子都出血了。
这俩女子也是个狠人呀。
等打完了,霍七茜才拧下一条兔腿吹气道:“老爷我是朝廷命官。”
这野外的兔子虽然土腥气,却也有别样滋味,她低头啃了没两口,又听那道士用诱『惑』的声音道:“大人,大人投身江湖,风里来雨里去,不为钱么,小人,小人庙里的暗室内,少说也弄了五六十万贯……”
这厮把自己利用的透透的,六十万贯,这是做了多少恶事,背后还牵连了多少案子,七茜儿心里气,便抬头对白英抬抬下巴。
白英抬手又是一巴掌,许是觉着手疼,人家捡了一根劈柴拿着。
这道士又听那狠人道:“老爷我是清官。”
他看着那根劈柴,挣扎的往后躲躲,心里暗想,这,这是不行了?
这打也打不过,见面不过两招就成了这德行,又遇到个软硬不吃